第二日一早,江陵城里上工的百姓,乐滋滋的扛着扁担麻绳去了“鹰扬学院”的所在。ran?en???z
那里拥簇着一些人,正不知道在吵闹什么。
后去的人分开人群一看,堆积的粮食仍在,粮堆旁边的地上却倒了几个穿着衣服的稻草人。
这些人直接就懵了,随后那个一直想着一直又不敢想的念头,浮现在脑海里。
江东人,终究还是走了。
鹰扬中郎将,终究还是走了。
马忠带着那些叛军,狼狈的逃窜了几日。
在南柏邑,马忠遵守了他的承诺,带着兵马安静的撤出了那里。
马忠既是为了驯服这些叛军,也是为了心中仅存的那点良知。
他严厉的贯彻着自己的军法。
深夜的时候,有一次他醒过来,低声说了一句,“马忠,或许你是为了给徐盛留下肥美的补给”
接着,马忠重重的躺在枕上。
他自己都有些怀疑自己精神分裂了。明明他不是这么想的,内心中却总有一个声音在质疑着自己,以最坏的恶意质疑着自己。
他按照行进的计划,一点点的蚕食着刘备从川中归来要途径的城池。
通常是凭借着潘的文书,敲开城门,接着纵兵进入开始调查有没有通敌的豪强。
大量的地方豪族被栽上各种各样的罪名杀死,他们的家产则被分给了那些不敢轻举妄动的家族。
有一些胆子大的,甚至还敢冒险投奔他们。
马忠这些人的举止虽然古怪,毕竟是潘潘大人的人,那些胆大的豪强只是把这件事当成了一次值得冒险的站队。
在甜言蜜语的引诱不少人加入后,马忠很干脆的对剩下的人进行了裹挟。
随着这支队伍像滚雪球一样越发展越壮大,种种问题都开始发生。
每天都有逃散的士兵,每天都有发生争执的部曲,每天都有粮草供给混乱的摩擦。
随着乱军的分母越来越大,每个豪强所占的分量就越来越轻。
自认为是底细班底的江陵豪强们不约而同的支持马忠,这让马忠的话语,权威越来越重。
然而随着马忠的推进,他忽然发现自己遇到了一个难以克服的大麻烦。
根据得到的越来越多的情报,刘备在秭归的补给基地设置在了长江的南岸。要去毁坏荆州军的补给,那就要渡过长江。
然而马忠却根本做不到这一点!
他没有足够的船,也没有足够的组织能力,让那么一大群乌合之众渡过长江。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马忠冷的几乎浑身发抖,随后他只能把目光北移,看向了一个地方。
当阳!
只要无法威胁到秭归的补给,那么自己西去就意义不大,反而可能会和刘备迎头撞上。
当今的局面,只有尽快离开被祸害的够呛的南郡西部,哪怕往北有可能遇到曹仁,他也只能闯一闯。
马忠把范安留下,又给了他将近千人的队伍,命令他们设法渡江紧逼宜都,随后自己不动声色的带着剩下的大部叛军继续往西,直逼西陵。
马忠不指望范安真的有那么大本事,可以隔江发力让宜都混乱,但是有这么一支力量在左近,足够引起宜都不小的混乱。
最好的结果莫过于这帮人找到法子渡过江去,让宜都也陷入动乱。那样马忠没准还能奢望一下秭归。
最坏的结果无非是这千把人还没渡江就先行崩溃,让本就处境艰难的南郡西部数县,遭受到乱军的兵灾。
马忠带着剩下的人向西陵前进,接着骗开西陵城的城门,依样画起了葫芦。
这时候,马忠部下的成分已经太过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