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沉声说道,“卓家的主人已经死在江陵了,你们知不知道?”
“嗯?”孙尚香的峨嵋立刻蹙了起来,她看了一眼白衣红袍朱刚烈。
朱刚烈的脸色也严肃起来,“还没到那边回信的时候。”
孙尚香截口问道,“江陵的消息几日一到?”
朱刚烈脸上有些尴尬,“一月一到。刘荆州入了川,关云长又带着文武重臣都离开了,江陵没什么大事,渡江又麻烦,所以”
马忠无语。
一月一到,你是按大姨妈来啊,大哥你是厂公啊,这些也懂
孙尚香向马忠问道,“卓家的主人死了多久了?”
马忠心中暗暗一盘算,如果是死了之后立刻有人去柴桑奔丧,想必也就是这几日的功夫。
马忠笃定的说道,“半月以内。”
孙尚香脸上有些愠色,她大声向朱刚烈呵斥道,“江陵是南郡的治所,现在正是四方不安,天下骚动的时候,你怎么能这么大意?”
朱刚烈脸色涨红的跪倒在地。
孙尚香抿了抿嘴唇,注视了朱刚烈良久,才说到,“十鞭子!”
卧槽!你这个女暴君!
朱刚烈起身,一言不发的出门。
随后便听到门外短促的吩咐了几声,接着就有鞭梢破风的呼呼声。沉闷的十声鞭响之后,朱刚烈再次进门,默默跪倒在地。
他的斗篷已去,白色的衣衫上鞭痕道道见血。
马忠看了心中就有点不舒服,自己没直接投了孙尚香,看来是这步棋走对了。
那个叫做冰儿的女人,站在孙尚香旁边对朱刚烈朗声说道,“朱校尉,你处理的事情都事涉机密,一举一动就关系到无数人的性命。若不是这个马忠今日点破此事,我们孙夫人城两千壮士,恐怕都要死无葬身之地。夫人教训你,你不要埋怨。”
朱刚烈跪在地上,没有半分犹豫的沉声答道,“朱刚烈不敢埋怨。”
说完,又跪着转了半个身,对着马忠一个头磕下来,“多亏你指点,让朱刚烈没有犯下大错。”
朱刚烈磕这一个头,到让马忠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
孙尚香对朱刚烈严肃的说道,“江陵的事情立刻派人去查实,卓家主人走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就会暴毙?这里面恐怕大有问题!我们所有收购的药草稍后都要找人毁掉。”
冰儿听了有些不忍,“夫人,那批药草价值可不低啊,是不是等消息确定了再来做。”
孙尚香听了,忽然展颜一笑,对着马忠问道,“你怎么看?”
马忠虽然没打算跟孙尚香混,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这个让自己挺欣赏的妹子陷入险境。
马忠坦然答道,“人生不如意,十之有十。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按比最糟的情况还要糟来做准备。”
孙尚香“嗤”的笑了一声,轻声自语道,“胆小鬼。”
接着看了那个冰儿姑娘一眼,认真的说道,“沈右御,不要稍后了,你亲自去做这件事。销毁所有的药材,烧掉存放药材的仓库,运输药材的士兵全部拨到朱刚烈麾下,跟来的蛮夷杀掉一半,赶走!”
沈右御听了狠狠地瞪了马忠一眼,不知道这个家伙为何如此危言耸听。她急急的对孙尚香说道,“夫人,那些药材c仓库烧了也就烧了。士兵的调度,也不是什么大事。可是我们花了很大的精力,死了很多人才获取到那些蛮夷信任,这样一来以后可怎么办?”
“何况真要灭口那就把那些蛮夷全部杀掉就是了,为什么还要放走一半?等到风头过了,只要我们死不承认,没准还能再和那些蛮夷打交道的。”
孙尚香听了淡淡一笑,“你想的可真天真。那些蛮夷生活习性如此封闭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