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纷乱和动静吵醒了正在休养的一人,他爬起身来皱着眉头,看着外面的守兵狂热的跪倒在地,口齿不清的不知道在呐喊着什么。r?an en???z??
等到声浪暂歇,他才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外面这是,怎么了?”
那个士兵满脸得意的大叫大嚷,“怎么了,还能怎么了?当然是司马大人大破徐盛的贼兵!三四千兵啊,天呐!”
说着,这个士兵也有些后怕,激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了,“这么多兵,我还以为满门老小活不过今天了。”
他是典型的浪荡军士兵,全家老小都收容在山字营中,跟着他流浪过活。今日一旦被敌军冲垮营寨,就是满门覆灭的下场。
步昭根本不相信这个守兵的胡言乱语,他冷笑一声没有接话。躺回席子没一会儿,想了想,决定给那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一些威胁,这样自己或许很快就能得到自由。
他一骨碌爬起身来,对守兵说道,“去!告诉马忠,我步昭问他要个说法。”
见这小子对司马如此不恭敬,那个士兵勃然大怒,要不是李四征早有吩咐,要好好看着他,早就一枪戳过来了!
步昭见那守兵变了脸色,根本不搭理自己,这才面色有些不快的说道,“你们司马想来也是想见我的。”
那守兵早被李四征吩咐过,知道这话不假,只能强忍着怒气说道,“老实等着,你胆敢踏出帐门一步,弓箭可不长眼!”
步昭双目一睁,正要说我看谁敢。
动作一大,肩上的创口又一抽搐,从白白的裹布上渗出鲜血来。
步昭顿时有些英雄气短。
他们是真的敢啊。
离他住的地方不远,另外一人也被外面的欢呼惊动。
他倒没什么忌讳,慢悠悠的挑开帘子出了帐篷。
他仔细的听了听守卒的欢呼,又在他们脸上瞧了瞧,这才问道,“是和哪里的兵打的?”
那几个守卒都是些老弱,没有直接参战,一时含糊着也说不上来。
“功曹,这我们就不晓得了,要不我让人去问问?”
张平想了想,微笑道,“不必了,正要去见你们司马,你去帮我通报一声。”说完自顾自回了营帐。
他好像已经完全忘了自己和马忠之间的那些争执。
不一会儿,前去传信的小卒来请,张平正了正衣冠,跟着此人往中军大帐而去。
路上的时候,正好遇到另一伙人押解着一个眉目俊朗的年轻小将,张平仔细打量了他一眼,和声问道,“肩上的伤好了吗?”
步昭狐疑的看了张平一眼,他是孙权的外戚,长大成人后就直接在徐盛那里锤炼,对江东的大臣了解的并不多。
张平温和的笑笑,“你不认得我,我却认得你。我和令兄乃是知交好友。”
听说是兄长的好友,步昭这才神色正了正,恭敬的问道,“不知阁下是哪位?”
能够和交州刺史步骘做知交好友的,显然不是寻常吊丝。
张平说道,“我是张家的张平,张伯之。现在在孙江东帐下担任功曹。”
张家,朱张顾陆里的张。
步昭跟着徐盛日久,早被传染了一身不可救药的傲气,对这张家倒不感冒,因此淡淡的答道,“原来是张功曹,这点伤,小事而已。”
说完,继续往中军大帐大步而去。
步昭这么不会聊天,张平显然也没有笼络他的心思,沉思着自己的事情,也往中军帐而去。
引路的士卒通报过之后,两人前后进了大帐。
张平一进帐子就脸上带笑,亲亲热热的说道,“贤弟,正好有事找你。”
变脸之快,让帐内众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