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兵起的突然,豫章贼寇那边全无防备,刚爬上的寨门寨墙的十数人当即毙命。
这是千钧一发的时候,守寨子的是见惯血腥的厮杀汉,攻寨子的也是打家劫舍的老手。
已经冲到寨前的豫章流贼大叫一声,“事已至此!杀上去啊!”
立刻就有跟在后面的流贼顶着木盾被底下人拱上寨墙。
远处的号骑再次挥舞,那下蹲下去的弓手重新冒出头再射一轮。
那些冲上寨墙的流贼正伸手攀爬,手中的木盾自然顾不周全,浪荡军的箭楼离得寨墙又不远,这一轮急射又是数人带着鲜血仰面倒地。
就在此时寨子外面一阵梆子急响,密密麻麻的乱箭对着箭楼就射了过去。
射完箭的弓手立刻蹲身躲到挡板后面,只听仿佛啄木鸟一样的“咚咚”的箭响,不知多少箭矢落在挡板上。
然而那些爬寨的豫章流贼也不好受,因为那些弓手用的也是粗制乱造的软弓。这些弓箭不要说准头,就算用同样的力道射两次,箭落下的位置都有差别。
这一阵密密麻麻的箭雨对守寨的人没造成多大伤害,倒是有一小半落入爬寨的流贼阵中。
不少流贼边失声痛呼,边破口大骂。
里面带队的头目却看出这是个机会,大声呼喊着,“快上去!快上去!”
“他们的弓手被压住了!慢一步就是个死!”
这堵临时修筑的寨墙并不高,很快又一波亡命之徒重新爬上墙头。
这次不等寨子里的弓手露头,豫章贼寇就是一阵梆子响,百十具软弓对着箭塔方向就是齐射。
“倒是有些章法。”
马忠在望楼上嘀咕了一句。
他们这边的指挥全靠马忠的观察指挥,和范疆c张达挥舞的旗帜。
这些弓手也不管外面吵闹成什么样子,只是背贴的挡板,看着望楼跟前拿旗子二人。
箭塔的高度不低,离望楼也不远,百里川背靠着挡板刚好和马忠远远地面对面。
百里川在那儿干瞪眼,让马忠看了一阵好笑。
刚才,外面流贼的弓手忽然向前,马忠就有了警觉,这次自然没有什么损失。
不过趁这工夫,那些流贼再次爬上了墙头。
谁料上了墙头一看,那些打家劫舍惯了的流贼顿时有些傻眼,寨墙后面竟然齐地挖了四五尺深的坑,这寨墙本身就有两人高,这下谁还敢往下跳。
墙头上的人犹豫,下面的人却在推挤,那些围攻的头目还在吆喝,“快!快!跳进去打开寨门!”
有些在墙头站不稳的,竟被直接推挤下去。
这时才有人放开喉咙大叫,“小心啊,后面就是坑啊!”
坑?
话音未落,张达手中的红旗挥舞,那些弓手立刻闪出身来对着墙头一阵乱箭。
他们的目标离得近,而且只需要固定的对准墙头射,动作做的干净利索。等到躲到挡板后面,豫章贼寇迟来的箭雨才“咚咚”的敲到挡板上。
攻到墙头上的流贼迟迟不动,已经让围寨头目觉得不对,趁着这波攻势瓦解,连忙让人撤了下来。
“怎么回事!”
这些人刚退下来,那头目就气势汹汹的挑那些没死的流贼问道。
“五爷,这寨子里的人狡猾,那寨墙后面齐地挖了好几尺深的长沟,小的们不敢跳啊!”
“而且不单如次,这寨墙后面一丈开外还有一道更矮的寨墙,咱们硬攻怕是还要吃亏啊!”
那流贼头目嘴里骂了一句,赶紧回去请示彭才大帅。
百里川听着外面的动静小了,大着嗓子问了一句,“人退了?”
马忠也大声吼了句,“在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