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心引人入彀,马忠在抛售之前就考虑过这样的问题。 ???z??一方是普通的地主老财,一方是杀人越货的浪荡军,如何才能取信于人。
如果对方不信任自己,或者说不敢信任自己,那么自己说的天花乱坠又有什么用呢?
要解决这个问题,方法很简单,那就是用钱砸出一个诚信来。
马忠为了一诺,可以无视五十千的利润,那么商人们就敢和他做五百千的买卖。
五百千的买卖做下来,这个浪荡军的信誉就确定下来了。
马忠相信那个戴冠男已经动心了,之前的那次叫价未尝不是在作出最后一场试探。
至于自己的表现
满分!
马忠自信的昂起头了,接着就看到杀气腾腾的三大军侯正对他怒目而视。
“司马,你是不是该给大家一个解释啊!”张汤厉声喝道,“你之前低价卖也就算了,为什么明明有人高价买,你还非得低价卖!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一般人当然理解不了。
马忠不怪他。
马忠看了他一眼,笑道,“军侯,你的眼里只有那个屏风。而我看到的要更远更多。些许小钱,有什么在意的。”
马忠这话说的轻巧,气的张汤都说不出话来。
这些日子和马忠关系转暖的岑狼也在一旁阴阳怪气,“敢情卖的不是大人的身家,当然不放在心上。”
马忠笑笑,大步上前坐在上首的席子上,接着招呼他们都坐下,“既然你们有疑问,我就来给你们好好讲讲。”
马忠正色道,“我们武猛校尉营的日子难过,我都是看在眼里的。要不是孙江东课税太重,我想这里面的大多数人宁愿去种田,也不会愿意跟着我们吃这口军饭。”
听马忠说的认真,岑狼脸上和缓了许多,就凭这个态度也值得岑狼退一步,“你知道就好!”
“可为什么我们会有今天呢?”马忠严肃的说道,“上次我就说了,就是因为我们武猛校尉营的路子走错了。我们继续做私掠武装,靠劫掠维持生存是很难长久的。”
“我们打赢了,洗劫的都是不易变现的大宗物资。重复性强,利润微薄,很难脱手。靠我们自己发卖,一定会把市场玩坏。可一旦我们打输了呢?不但要搭进许多人去,甚至就连多年积攒的家当也要丢个一干二净。”
马忠说的都是实情,几个军侯在那叹气唏嘘,气氛有些沉闷起来。
“我们这支浪荡军存在的最大意义并不是建功立业c青史留名,而是在这个乱世里寻找夹缝生存下去,给营里所有的弟兄一个活路。我想这也是兄弟们不太愿意被孙江东直接收编的原因吧。”
三个军侯都默不作声。
马忠知道说中了他们的心事。
弄懂了武猛校尉营这只猛兽的真正想法,马忠反倒松了口气。“所以,我有个想法,我要像ce一一样来管理这个军队。”
“啥?”
军侯们傻眼。
“就是说,不能再像以前那样了,要把这支浪荡军当成企业来做。”马忠耐心解释。
“啥?”
军侯们面面相觑。
“企业啊。”马忠说道,“我刚才在前面说话你们没听到吗?诚信c实干c服务社会那段。”
军侯们互相看看,都目光散乱的不作声。
“比如说我们这次要出发去鄱阳平乱,这么多物资单靠我们自己发卖,不但会白白浪费时间,而且多赚那几个钱也得不偿失。”
见军侯们不以为然,马忠问向百里川,“大军停留一日,需要吃多少粮食。”
“额”
百里川无话,另外两人也明白了马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