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庆迫不及待的急赶两步,那执着白幡的人却悠然的从侯庆眼角划过,轻巧的一纵,越过胡乱生长的灌木,走入另一处角落。
侯庆身体粗壮,却不失敏捷,当初丁奉一时大意,就被他偷袭得手。这会儿一旦见机,立刻就做出了反应。
侯庆把自己的马槊往地上一插,从背后抽出了几支尺余长c筷子粗细的铁钎子。
接着原地站定,选了几处黑影,将铁钎子一支一支的狠狠甩过去。
铁钎子带着劲风急速的扎透灌木,不知钻到了哪里。
马忠侧耳倾听,却没听到什么异动。
侯庆见自己的试探没有效果,将马槊拔起,就要再作打算。
好巧不巧,这时不远处灌木丛后,一道白色的幡影一晃。
侯庆顿时就失去了理智,咆哮一声,冲破灌木丛,往后面杀去。
马忠见侯庆像一只红了眼的野猪一样,乱冲乱撞,心都要提到了嗓子眼。
可惜无论侯庆怎么狼奔豕突,那道幡影始终吊在远处若隐若现,不即不离。
侯庆破口大骂,又发一阵狂,这才悻悻的往回走。
马忠再也顾不得别的,赶紧打听,这才知道究竟。
原来今日早间的时候,确实有些不开眼的小贼,侯庆随手就驱散了。
谁料没多久,就有这么一个家伙,手持白幡,骑着劣马,不远不近的吊在左右。
侯庆嫌他晦气,当即就要策马去拿了。
不成想,那人骑术却不在侯庆之下。
侯庆身体粗壮,马驮的本身就吃力,又是在林中,到处都是绊腿的树根,两人马速都跑不起来,结果居然拿他毫无办法。
欲待作罢,那人居然骑着马又追了上来,就这样不即不离的在左右出没。
侯庆本身就是个暴躁的性格,哪经得起这样一次次的撩拨。
几次三番任性使气的追杀,反倒弄得心浮气躁,疲惫不堪。
对方似乎不堪一击,却总不肯和侯庆正面接触。
然而越是这样,侯庆越发觉得不安。
侯庆是个带兵的。
纵然脑子里少根筋,侯庆也不得不反问自己一句,这的到底想干什么?
这个手执白幡的家伙,绝对不会干花时间来恶心自己。
那结果就显而易见,他一定是在等待同伙到来,给自己致命的一击。
他那无处不在的身影,和手中的白幡,彷佛刻画了一个大大的嘲讽脸,摆脱不掉我,你们就是在等死!
如果是大军行进,被这样的家伙不断骚扰,军中浮躁情绪无疑会迅速蔓延,说不定就会喧哗生变。
现在他们这一行小队伍,凝聚力虽强,但有这样来去无踪,明显不怀好意的对手,也会严重打击士气。
面对这样战又不得战,逃又逃不掉的困境,告诉他们又有什么改变?
侯庆运用他那可怜的脑细胞思索半晌,得,这件事我自己解决掉。
侯庆努力和那人争持一天,拙劣的动着心思,心中的烦躁和身体的疲惫几乎到了顶点。
他私下琢磨,对方既然吊在左右,想来夜间也不敢远离。
当即灵机一动,拿下主意,睡了一半,跑出来夜袭。
谁料那个手执白幡的家伙简直像不眠不休的铁人一样,居然仍旧精力充沛的和他游走。
马忠听侯庆说完,顿时心思乱了起来。
不由琢磨道,按徐盛的说法,潘璋正率军在附近平叛,这人衣着破破烂烂,却又手执白幡做妖道打扮,莫非是黄巾余孽一类的东西?
这个时代的道门,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马忠心思沉重,顿时恶念陡生——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