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忠见周豹犹豫,微微激将道,“我的兄弟都在你的手上,难道你还有什么顾虑?再说,这等小事,对我来说,不过是易如反掌。”
王厉害等人见马忠说的轻巧,都松了一口气。
他们可是知道马忠能耐的。
周豹锁着眉头在帐内走了两圈,终于松口,“也罢!就算我收拾了他,怕也耽误了农时,既然如此,不如全看马兄弟的本事了。”
周豹是个做事利索的人,既然已经决定让马忠试试,立刻让人带他去沐浴更衣。
又在大帐设下酒席,好好的将六人款待一番。
周豹很有器量的没打听侯庆三人的来历,丁奉对他爱搭不理,周豹也大度的一笑了之。
奔波这许多日,总算是第一次吃到了正经粮食,丁奉c侯庆等人都不客气,只管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就这样,还盯着香喷喷白花花的米饭挪不开眼。
马忠也放下矜持,尽情的吃了一饱。
周豹不断地唤人添饭,脸上不带一点鄙夷轻贱的神色。
马忠心中暗道,这个周豹倒也是个人物。
他指了指桌上的米饭,对周豹微笑道,“我口味刁钻,让人为我煮一碗糙米如何?”
周豹一笑,应了。
吃过酒饭,马忠也不耽搁,让周豹为他寻了向导,又挑了一匹温顺的母马骑了。
马忠想了想,又对周豹说道,“周将军可令人在营中多置大鼓,每隔一个时辰便擂响一刻。”
周豹听得稀里糊涂,却也点头应下了。
有周豹的两个老卒做向导,马忠只随身带了王厉害陪伴。
见是顺着大路,马忠放下心来,骑在马上慢慢找着感觉。
随着马身一颠一颠的走动,不知是否错觉,他总觉得自己的马鞍在侧滑。想要用力平衡下,双腿反又夹得马身太紧,失去缓和,身体摇摆的更加厉害。
这就是没有马镫的坏处!
农耕社会长大的男子,在马上的平衡感要比游牧民族差了许多。
王厉害在一旁,左一言右一语的建议着,可惜他也不会骑马,满脑子都是些臆想。
走不数里,马忠胯下的马鞍已经歪斜的不像样子,硬硬的木支架虽然包了牛皮,仍然把马硌的原地乱转。
马忠连忙将马缰扯住,两个同行的老卒,一个赶紧扶住马,一个贴着马身跪在地上。
马忠略一迟疑,踩着老卒的后背下了马,重新整好马鞍。
他一心要学好骑马,不顾两腿酸疼,再次上马练习。
这样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眼见要正午,才有几个伏路刺探奇怪的从道旁转出来,大叫道,“干什么的!”
马忠这一行正大光明的从周豹领地出来,袁奎这边的斥候自然早有察觉。
一个练马的小武官,一个瞎指挥的中年文吏,还有两个无奈的老卒。
他们如此无脑乱来的表现,实在让袁奎的斥候们摸不到头脑。
眼见他们走走停停马上进入袁奎这边的腹地,斥候不敢怠慢,连忙出来喝止。
马忠见了袁奎的伏路刺探,当即笑道,“正等你们。我从周豹营中来,有事要见你们袁将军。”
袁c周两家再怎么撕破脸,也都是孙江东的臣子,说小一点,甚至同是朱桓的部将,两人之间最紧张的时候,也时常有些公务往来。
斥候见这行人名正言顺的找来,略放松下神经,转身钻回了道旁的密林。
不一会儿就有一个什长出来,张口就啐骂道,“咱两家还有什么好说的。”
马忠对他们两家的恩怨毫无兴趣,耸耸肩,不作一语。
那什长嘴上威风完,也不敢误了正事,他不愿让周豹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