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苇修为平平,却是道祖的师弟,出身好,辈分高,从李无常这里论,李天叫一声叔爷爷也不为过。石苇又娶了韩素儿做老婆,魔祖紫怨的夫君,两仪诸魔理应恭恭敬敬地称一声父亲。但坏就坏在这里,刘玥筎也是石苇的老婆,是人魔弭殇的嫡脉,这样算来,她应该是石苇的晚辈的晚辈的晚辈老爬灰,倘若残晓喊出这声“父亲”,这个污名就彻底洗不掉了,于是与残晓有一腿的李天也从这团乱麻中挣脱出来,得以逍遥法外。
“这位道友是”
石苇见气氛尴尬,连忙转开话题。
“这是内子,其实啊,我和李天基本上算是连襟”齐大林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
残晓转过身,羞红了脸。李天笑着拍拍她的肩膀,算是默认了。
“女子伤月,见过石道友!”
那女子轻轻摘掉脸上的面纱
,露出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庞,仿佛出云之月,柔和婉转,又处处抛撒着迷人的幽光。
“伤伤月,你就是望舒人口中的月神!”石苇将嘴巴张得老大,半天合拢不上。
在涂山界混了这么多年,石苇怎能不认得月神的长相?望舒人的信仰无比虔诚,月神的道场随处可见,就连御北镇这种地方也修建了巨大的广场,将神庙和月神的雕像摆在正中间。每月十五,煼雀人总要举行各式各样的祭祀活动,石苇偶尔也会被逼着参加一次,花大价钱从贩手中买下廉价的雕像摆件,然后恭恭敬敬地“请”回家去。
万没想到,所谓的月神竟然是情魔伤月,将心魔奉为神祗,望舒人的信仰完全可以定义为邪教。那么,齐大林在涂山界混得风生水起,说不定“若不是颂蝶造孽,引无涯毁了九元界,致使涂山、白椽二界飞向西北区域,我也不会在这里落户,要将避免几个位面撞在一起,还得靠蛮力才行”
齐大林一边忙着解释,一边极力躲闪着石苇的目光,因为那个混蛋的笑容中饱含讥讽,明显写着“吃软饭”三个大字。
“今日此来,是有一物相赠,石道友请看”
伤月见夫君尴尬,于是素手一翻,一颗拳头大的方铁盒子飘到石苇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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