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莺...”
“阿苇...”
两双眼睛深深的对视,弥漫着彩虹般的梦。
“红莺,我们再也不分开了!”
“我也是这么想的,今后无论到哪里,我都跟着你...”
“红莺!”
石苇激动地握紧柳红莺的手...棒打鸳鸯的来了,而且一来就是仨。
“你在那个邓炯面前漏了相,大不周平天已不再安全,不仅是你,不盈门全宗都要走!”小曼气呼呼地走到柳红莺身后,扯着袖子往出拽。
“整个樵山仙域都乱套了,你要负责主持大局!”
白跃走过来,与白祖各抓住石苇的一只手,连拖带拽往山顶去。
“你们两个混蛋,忍心吗?”石苇破口大骂。
“我可听说了,你还有三个老婆在虚灵天,一个老婆在真魔界,同样是相思嘛,四根也是断,五根也是断。”白祖满口的歪理。
“那你起码也给我留一根吧!”石苇欲哭无泪。
无论石苇如何哀嚎,白跃和白祖还是将他拖到了山顶,张道玄和四位魔主之一的九项已经等在那里。石苇耍脾气,躲在一处角落不见人,谁走过来都虎着脸。
就这样足足过了三天,小曼带着柳红莺回来,不盈门的弟子也全部跟来,数十万人乱哄哄的,将山间空置的别院全都塞满了。
“阿苇,族中大计要紧,我已决定暂往虚灵天,你专心忙你的正事,无需挂怀。”柳红莺走过去,轻轻拉住石苇的手。
石苇哭得稀里哗啦,吭哧瘪肚半晌,却连一句囫囵话也说不出来。他觉得自己失去的太多,而且正在失去更多。
“大丈夫胸怀天下,你怎能如此瞻前顾后,这样的男人是不讨人喜欢的!”柳红莺哄小孩儿般的说教,心中却感动不已。石苇处处留情不假,但每一段感情都专注而澄澈,从这一点讲,要比某些朝秦暮楚,偏还偷偷摸摸的伪君子强得多。
“老哥你放心吧,等炼出了凤灵鉴,你们天天都能见面了。将来修为有成,打回虚灵天去,便可一家团聚。嫂子这么做是怕你心有旁物,不安心修炼。”小曼又跑过来搅局。
“不恨相思短,却道别离长!我怎么总是重蹈覆辙,不知悔改?”石苇嗟叹不已,随即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
有好几次,石苇都想过放弃仇怨,带着家人躲起来过日子,但即便身为修仙者,他还是被命运推着踉跄前行,如今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石苇有时候会回忆过去,觉得这么多年来,自己就是个笑话,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增伤怀罢了。
伤感够了,石苇沮丧地发现,他只能用身外之物来弥补亏欠的感情。但有总比没有强,他于是将百梦园里所有的泉水,炼制的灵丹通通交给小曼,让他代为完成自己的心愿。他对刘玥筎的安危尤其伤心,嘱托小曼千万要将李天的头发交到她的手中。
大势所趋,行程已然确定。
白祖和白跃的修为自不必说,可以轻易穿过时空乱流到达虚灵天,他们的内天地庞大,承载不盈门的弟子不成问题。这么多修士前往虚灵天,棠溪世家的实力定会大大增强,除此之外,白祖和白跃需要尽快恢复修为,盗骊等也急着与白义团聚,八骏要重新成为龙骦,还需要多年的苦修。
交代再三,挣扎再三,石苇还是与柳红莺依依惜别了。送走一干人等,小曼也告辞赶赴真魔界。为填补心中的空虚,石苇不得不将注意力转回现实,开始处理眼前的事务。
樵山老人死后,樵山仙域土崩瓦解。真魔一族迅速攻陷了拒魔城,大军开进樵山仙域的腹地。据九项禀报,那名逃走的白衣女子是邓炯的二弟子,樵山老人的师姐宇文画。宇文画逃离望火岭后,便将樵山老人的嫡系和近支宗门搜罗一空,送去了自己的桃山仙域和邓炯的望林仙域。
“大宗门纷纷出逃,中小宗门却有不少留下来,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