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木盒,小心递了过去。
“平白两次重伤,倒是辛苦你了!”刘正天微微一叹,面露感愧之色,接过木盒,交到李丹匠手中,解释道:“我这弟子两次自断手臂,请那石苇医治,终于在药丸入口之际,用鱼胶裹住,带了出来,还请李道长查验。”
“能为帮主效力,属下纵死无悔。”青年很激动,又将口袋拿出来,道:“石苇配药十分小心,所有的药渣都堆在墙角,不许旁人靠近,两位师妹等到第十日,待他去酒楼吃饭的时候,将九份药渣匀成十份,再将多的一份扔出墙外,并未被察觉。石苇每日开炉三次,每炉九颗药丸,如此算来,这袋中药材共制出了二十七颗药丸。”不待刘正天吩咐,口袋也已递到李丹匠手中。
李丹匠打开木盒,露出里面一个拇指大小的黑色药丸,他拿出一个木签,小心将药丸研开一点,又将木盒凑到面前,仔细观察,眼中不时泛点红光,半晌,才微笑着点点头,将木盒放回桌上。
“刘帮主”李丹匠慢条斯理地抿了口茶,缓缓说道:“这药丸有香料五种,寻常草药六十三种,大多是为掩人耳目,与药效无关。不过以灵目细看,药丸内隐隐有绿光闪动,怕是还有一味伴参草的汁液混杂其中,这才是此药的关键所在。据老夫所知,江湖上有一种伤药,用九种寻常草药和伴参草的汁液配制而成,其药效与几位所言类似,只是原料难寻,有价无市啊”
“九草伴参丸!”在场之人齐齐变色,刘正天更是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目光炙热。这种能够白骨生肉,起死回生的灵药,是防身保命的至宝,行走江湖若有一颗傍身,做梦也要笑醒的。只是这灵药向来有价无市,很少在江湖上出现,如今至宝就在眼前,又岂能轻易放过。
“莫非石苇的药园中种植了千年老参?”刘正天面色狐疑,似有不解。
“石苇的医馆新设,并无药园。医馆搬迁时,我们曾仔细搜查过,药柜中的药材虽然年份不短,却都是寻常草药,倒是有两个小瓷瓶,他总是随身带着,两位师妹也未曾得手。”青年连忙回禀。
“这就是了”李丹匠抚掌大笑:“石苇并无药田,也没有千年老参种植伴参草,那两个小瓶,极有可能是祖传的伴参草汁液,每一瓶可都是万金难求啊!”
“属下有一事不明”一直沉默的王护法站起身,对刘正天抱拳道:“石苇原是个牧童,自小孤身一人,哪来的祖上传承?再说,他的医术也是半路出家,跟一个郎中学的,这在松树沟镇是尽人皆”
“你说哪个镇?”刘正天面色一凛,回头死死盯住王护法,眼中寒芒闪烁,杀气逼人。
“松松树沟镇”王护法向后倒退了好几步,方才磕磕巴巴地回答,他是第一次见到帮主这样的表情,心中的恐惧溢于言表。
“前些时日,黄榆山附近妖孽横行,天宏弟子奉命除魔卫道,在山下发生大战,波及十几个村镇,这松树沟镇也在其中。那些镇民被妖气侵染,为免连累无辜,如今已被尽数屠灭了。”李丹匠将话接下来,然后在场中逡巡一圈,目光如刀,早没了先前那副和善模样,众人一时噤若寒蝉,不敢作声。
“莫非石苇也是那妖孽的余党?”过了良久,刘正天才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不仅是石苇,凡来自这些村镇的人,都要斩草除根。不过为免麻烦,还是先封锁消息为好。”李丹匠收起凶相,语气中仍带有丝丝寒意:“他虽于我有赠药之恩,但为了除魔大义,这些小事也都顾不得了!”说罢,他长叹一口气,脸上添了些许落寞神情。
“只是这石苇武艺高强,举手间便击杀了十名高阶弟子,小小年纪,只怕已经达到御力境界,登上了世俗武者的巅峰”赵执事提到石苇,仍然心有余悸,踟蹰了半天才继续说道:“依属下看来,即便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