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不纠结,母亲说了,心智年幼也有年幼的好处,这世间每件事都是两面的,她似乎也不曾对自己的处境感到半分难受。
反倒接受的理所当然,就好像内心深处不想醒来一般,就这样下去吧,也没什么不好的。
乔魏孟坐定之后,手里提着的锦盒捂紧了几分,扪心自问,看到若素过的不好,他不会心安;可如若她过得好,他似乎仍旧不会心安。
矛盾且纠结着
无论如何,仿佛都没法善妥。
少倾,就见一少女打扮的女子拎着裙摆,脚步轻盈的向着他走来,心陡然间一颤。
这一举一动还真是不太一样了呢
乔魏孟内心复杂。
若素小跑了过来,手里头还端着一只描金的青花瓷小蝶,眼巴巴的歪着脑袋细细瞅了乔魏孟一眼:“表哥好。”她脆生生的打了招呼:“樱桃,可甜了,你想吃么?”
他又不是孩子怎会想吃这东西!
一时间,乔魏孟失了分寸,面对熟悉又陌生的若素,接连心跳不止:“你不记得我了?”
若素点头,将碟子放在了圆形石桌上,坐姿不太文雅的翘起了二郎腿:“对啊,你没听说么?我坠马摔坏了脑子,这件事全京城的人知道了呢。”
怎么这么‘坦诚’的承认自己脑子不正常了?
乔魏孟笑了笑,那眸底溢出的暖意是二十七年来都鲜少见到的,他觉得很好玩,就问:“那你怎知我是你表哥?”
总觉得能被她记得就算永远只是表哥的身份,其实也挺好。
若素打量式的瞅了乔魏孟一眼:“我心智伤了,可府上的丫鬟没问题呀,她们皆认识你呗,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能明白么?”她话锋一转:“对了,你找我有何事来着?我很忙的,拒绝闲
聊!”
乔魏孟:“”饶是沉稳肃重如他也是神色一僵,而后脸上那笑着的弧度也大了几分:“那是我的唐突了,这是你外祖母生前留给你的东西,你上回走的匆忙,许是落下了,正好我得了空
,就给你送了过来。”
若素哪里还记得什么外祖母,可送上门的东西没有不收的道理,忙一手从乔魏孟手里夺了过来,谢道:“那多谢表哥走一趟了,喏樱桃,你吃吧,医书上说樱桃可调中补气,祛风湿,多食
有益,你吃些吧。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你慢些吃,我那里还多着呢。”
言罢,她抱着紫檀木镶玉的锦盒就走了,样子十分滑稽,像是得了宝贝不想旁人瞧见的小贼。
乔魏孟一拳抵唇,看着她远去的背景笑,却立马站起身,扬起了嗓门:“我下次还能来看你么?”
若素一回头,就看见他专注且认真的脸,很好看,虽比不上大坏蛋的风流劲,却也养眼。
“你每回都带着东西来,自然是欢迎的。”言下之意,你来可以,但不能空着手来。
“”傻了后变得这么贪财了?
乔魏孟恍惚之间,像是回到了多年以前,那个粉团极爱占便宜,用光了他身上的银子不说,还怂恿他回乔府多带些出来。
那抹娇俏的身影消失在了回廊尽头,乔魏孟低头痴痴一笑,持了颗樱桃放在嘴里,明明是酸的,却吃出了甜味。
傻了么?不像啊!
若素回到屋内,忙撬开了锦盒,细细点了点里头的珠宝玉件,美眸中泛着古怪的光芒,对巧云吩咐道:“下回再有什么表哥过来,一定不能怠慢了,切记要让本小姐亲自接见,可晓得了?”
巧云嘴角猛抽:“奴婢省得了。”能不能收敛一些,这样不合礼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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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北侯府今晚设了酒馈,专门为刘世淮接风洗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