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当真格外的‘君子’,什么也没做就原路离开了,走的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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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宫。
红瓦黄墙,飞檐斗拱,日光照在熠熠生辉的汉白玉石阶上,刺的人眼发昏,富丽堂皇的修葺,价值连城的金玉,就连花园中种植的名贵花儿也是从蜀地运过来的,费有百千人力物力。
这一切的一切,无一不显示出西宫的主人,享受的是何等的荣宠。
西宫的宫人平日里都是鼻孔出气的,根本不把其他宫里头的宫女太监当人看。
可今日,数十个太监宫女打扮的人,各个匍匐在地,脑袋触地,谁也不敢吱一声,唯有渴望皇上能大发慈悲,让他们死的痛快一些,胆小的宫人已经尿湿了裤子。
司礼监太监刘慎,阴损的眸在众宫人前面的淑妃脸上一扫而过,昔日荣宠不再,她便不是高高在上的淑妃了。
“奉天承运,乔氏四代嫡二女,品性卑劣,有违圣恩,欲勾结外贼,残害太子,实为谋逆;念其多年,侍奉左右,遂网开一面,削除妃位,即日起打入冷宫,再不复宠。”
乔莫仪脸上带着精致的妆容,亦如她以往一般无二,娇美的容颜似乎备受老天眷顾,依旧红颜犹存。
她抬起头,唇角是她多年练就的傲慢,也是皇帝赐予的傲慢,她抬臂接了圣旨,美目中是对所有人的鄙夷,她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日,缓缓起身,姿态百媚。
“谢皇上不杀之恩。”几个字如琵琶绕梁,徐徐出口。
刘慎得了乔莫仪不少好处,但他到底是个阉人,卑鄙惯了,但看了乔莫仪这般姿态,心里又拿不住,便没有落井下石,只道:“淑妃娘娘,请吧,老奴送您一程。”
乔莫仪艳丽的唇勾了勾:“我已不是什么贵妃了,刘公公大可不必如此,冷宫的路我认得,这些年不知道走了多少遭,就不劳公公费心了。”
刘慎心悸,目中无人的淑妃竟然曾去过冷宫多次?他不得其解,也不想多逗留,还得刚回乔美人的宫里,向皇上禀报。
仲春的日头已经有些烈了,乔莫仪抬头望着天眯了眯眼,十八年了,皇帝总算不想再利用她了。
可是她不好过,皇帝也别想好过,他永远也别想知道静妃究竟在哪儿!
宠妃的日子是后宫女人都可望而不求的,乔莫仪知道皇上之所以选中她,一是因为她的美貌,二是因为她足够聪明去摆平明刀暗枪。皇帝为了静妃的安稳,可真是费足了心思。
有时候,乔莫仪甚至在想,只要皇帝能给她全天下女人都无法企及的恩宠,她心甘情愿的被利用。
可原来这点奢望也成了遗梦一场。
没错,是她让人去刺杀朱允弘的,只有他一死,皇帝才能让自己儿子回来。
这一日,对乔家而言,可谓大起大落,乔莫仪被削除妃位的同时,乔若惜被赐封了婕妤,赏赐千两,后宫只有顺利生下皇嗣的女人才能被赐封的,故而乔若惜已是特例。
乔大爷和乔二爷接到圣旨后,一颗悬着的心才算归位,当下又将陶氏好生荣养着,就算她半疯半痴,也是二房的正妻,与生了一子的王凤平起平坐。
是夜。
四下寂寥无声,静的落发可闻,冷宫果然名副其实,真的很冷。
乔莫仪知道自己有朝一日一定会来这个地方,所以她几度来看过这里。
宫门吱呀一声,发出沉重的闷响,隐约有脚步声和光线从远处传来,乔莫仪靠在粗布棉被上,静候着来人。
乔若惜挥退了宫人,独自提着灯笼走到乔莫仪所待的屋子,她怕自己看不清,举高了灯笼在乔莫仪脸上照了照。
这人怎么一点也不沮丧?
“姨母,惜儿来看您了。”乔若惜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