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场长被锁在椅子上,心里越发的没底,那jgcha转身离开把他一个人丢在房间里。
房间里非常安静,安静得怕人,汤场长很快发现耳朵里出现了低沉的鸣声,耳膜不停的向外鼓着,这让他更加紧张了,好像自己就是十恶不赦的犯人,正在等待最后的审判一样。
汤场长并不知道,与此同时,就在他隔壁,三个人正喝着茶聊着天。三人的目光落在一块屏幕上,上面正显示着汤场长屋内的情形。
“组长,啥时候过去?”
“再等等,他的状态还没到位。审讯室做过静音处理,没有环境噪声,人处在这种极静的环境中,会感觉耳膜刺痛,出现幻听的。”
“这会加剧他的不安全感,等什么时候他这种情绪达到峰值的时候,我们再出现,就会给他带来一种救赎的感觉,会难以抑制的对我们产生某种信任和依赖的感觉,形成某种类似于斯得哥尔摩综合症的效果。”
“一般没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很难不受这种心理暗示影响。”
“组长,你真厉害!这么简单的一个讯问都能弄出学问来。”
“世事皆学问,只要肯琢磨,你们肯定能比我还厉害。”
三人聊着聊着,不是瞅两眼汤场长,过了一会,屏幕里的汤场长已经坐不安稳了,不停的挪动着身体,脸色开始变得苍白,触摸过的椅子上开始留下湿漉漉的手印。
看到这里,刘怀毅站起来,“差不多了,我们过去吧。”
不知过了多久,汤场长感觉自己快要崩溃的时候,门终于被推开了,三个人推门进来。
终于看到人了
汤场长终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关禁闭能管住大头兵,这实在太折磨人了。
等三个jgcha坐定,为首的一个看着非常沉稳的jgcha开口问道。
“姓名!”
“汤根生。”
“年龄!”
“36岁。”
“性别!”
汤场长诧异的抬起头,这也要问啊,这么大个老爷们看不出来?
不过迎面对上三双锐利的眼睛,汤场长立刻就萎了。
“男。”
“家庭住址!”
一连串的问题,全都是非常基本的信息,甚至很多都是明知故问,但是这些jgcha仍然一本正经的挨个问一遍。
刚开始汤场长心里还有点别扭,回答着回答着也就麻木了,反正人都已经在这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问啥就答啥吧。
看到汤场长的态度慢慢变化,刘怀毅暗自点点头,这些问题看似毫无价值,其实都是为了培养嫌犯的顺从态度。
刚开始故意问一些显而易见的,但是让嫌犯感觉有轻微冒犯感的问题,这种问题通常非常微小,完全不值得为之反抗,心理抗拒小,稍微克服一下忍耐一下就过去了。
当顺从形成习惯,就尅逐渐加大问题的难度,提高嫌犯回答时的心理不适程度,提高他的忍受极限,这本身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就好像熬鹰一样,把人的脾气熬没了,就怎么调教都成了。
人是心理动物,就算经受过严格的专业训练,也很难屏蔽所有的心理手法,外界多他的刺激,总会一丝一毫的落在这个人的心理上,对他产生影响,哪怕表意识无法观察到,在潜意识里,这个影响仍然会形成,并逐渐发酵,最终影响这个人。
刘怀毅在讯问的同时,也在熬汤场长,在潜移默化的影响他,同时也在观察他的反应。
一个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他的心理反应与普通人是很难一样的,通过各种细节,各种细微的心理反应,通过审讯过程中的各种互动,刘怀毅再次确认——汤场长毫无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