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伯,有粗一点的绳子吗借我用用?”康子走进院子找准了那个在一大架子簸箕后面忙活的人,“我之前的那些绳子在山里磨断了两条,其余的在院子里露了雨是湿的用不了。”
“有啊,你做什么用?”蓝伯整理好簸箕里的东西,“湿的还不能用?捆干货?”
“是啊,我扎一下驴车,带我娘进趟城!顺便带了点山货,都是晒得很干的我怕我那水哒哒的绳子捆把里面的东西打湿了。”康子往架子后面走去,没看见脚下有个撮箕结果被绊了一跤,“啊”
蓝伯看着自己辛辛苦苦晒好分好的草药被康子一个大马趴就全部打翻,忍不住心疼,“你这家伙走路也不看着点儿,这么多的细草叶子要让我分多久?”欲哭无泪啊老天爷!
康子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几个被他打翻在地簸箕讪笑道,“蓝伯我不是故意的,没看见脚下有东西,我帮你弄好很快很快,别气别气!”
“屁康,下次再这样我就把这些草药全塞进你嘴里毒哑你!”蓝伯把架子扶起来挨个儿捡起地上的簸箕,“我自己来你不是要进城嘛绳子嘛在那后面的屋檐下挂着,你自个儿去取。”
康子知道蓝伯的为人,知道他是假装吓自己其实根本是有口无心,“我不急,我帮你把这些弄好过后再走也不迟。”自己捅了娄子哪能拍拍屁股就走人的道理。
“行,那你就帮我把多的弄一下就成,少的我自己来。”蓝伯也不客气,这些小碎叶确实很麻烦。
康子拿过边上厚厚的一摞空撮箕摆开,把地上的东西往尽着好分的各自装到不同的撮箕里。
蓝伯看康子低头认真的样子,“屁康,真的不急着走吗?带你娘进城做什么?逛逛街看看新奇?”
“嗯,主要是带我娘去看看大夫,然后再带她到处逛逛看看有没有什么她喜欢的东西我买给她,她这些年都不怎么出去。”康子捧起一摞草叶子憨笑道,“不过这也要怪我这个做儿子的没出息赚不到银子!”
“嗯,是个好孩子你准备去哪儿找大夫?之前你娘那病我也瞧过,虽然我以前只是外村儿的乡野郎中,可一般的小杂症我还是能看的,都没瞧出个所以然。”
“这不怪你啊蓝伯,我以前找了好几个大夫都瞧不出来,那些名医也请不起,不过好在我娘现在好多了就跟个正常人一样,但我还是不放心,所以再带她出去,去保济堂找那里面的大夫给瞧瞧。”康子其实不想骗人,尤其是面前这个善良的老人。
但自己跑王府去卖饭铲头的事情以及后来在那里面所发生的一切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得清楚。
那里面有太多的东西都和民间流传的不一样,用那位药铺小哥的话来说就是里面是绝对的危险,王府里那位老人家也告诉过自己,在摸不清情况的时候就最好闭嘴,以免招来杀身之祸。
既然这样的话干脆就不说,别万一有什么的话不但害了自己也牵连了无辜的人。
“这样也好,保济堂里面的大夫弱不了,去看看心里踏实!”蓝伯低着头,声音低沉。
康子一边点头一边给自己收拾‘烂摊子’,“蓝伯,你每年都晒这么多草药干嘛用的?也没见你拿出去卖钱啊?”
“卖什么钱,长生不老来的,你看我跟你蓝婶是不是很年轻?其实我们都很老了就是这些草药的功劳你应该叫我们爷爷奶奶才是!”慈爱的摸了摸康子的头。
“,得了吧蓝伯,我还不知道你吗你有时候就爱开点玩笑,爷爷奶奶?你看上去哪里像爷爷了哪儿有那么老?还有蓝婶她顶了天也就比我娘大个十来岁,哪儿有那么年轻的奶奶,和下一辈就差十岁?”他才不信,十岁的小女娃能结婚生子才怪。
“呵呵,这不收拾这一地是细货觉得无聊,蓝伯和你开开玩笑,别当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