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言春身子微微朝老祖宗靠近,柔声问:“您觉得晋临如何?”
老祖宗很是愣了一会儿,“晋临?”
在她眼里,晋临一直都是一个孩子,他还是像从前那般是个被父亲训斥几句便会哭哭啼啼缩到她怀里的孩子,他能当得起这些事吗?
“晋临如今年纪还小呢!要他现在就接触这些,是不是太早了些?”老祖宗显然不愿意让晋临太早的就接触这些事情,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担心他做得不好,丧失了信心。
慕言春考虑到老祖宗的心情,语气愈发柔和了下来,“老祖宗,是晋临自个儿说最近日子太闲了,我才想着让他先接手试试,无论结果怎么样,日后也好有个经验不是?”
“至于这些事情,他做起来的确会有些因年纪轻而犯的小错误,不过也没什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他能及时改正便是一桩好事。”
“这倒也是有这个说法。”老祖宗虽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可依旧还是不放心晋临,“话虽是这么说,可晋临毕竟年轻尚轻,又心浮气躁的,多半做不好这些事,还是再等他过两年,性子沉稳了一些再说吧!”
“老祖宗,晋临好歹是咱们府上世子爷,又在汴京那么些时日,这些小问题他多半还是能解决的。其一,他尚且可以以此为契机而锻炼一下自己,其二便是可以帮我分担一些事务,如今添上罗家那些人,孙女儿真是忙都忙不过来,连抽个空儿吃一口饭的机会都没有。”
老祖宗也晓得最近杂事多得很,前几日慕芩雪还在她院子烦了好些时候,她也都晓得,只是她依旧还是不怎么愿意让晋临来管这些事。
“晋临如今也要为日后秋闺做准备,要是真让他开始处理这些琐事,难保不会分了他的心,若是这样,那便实在是本末倒置了。”
慕言春颔首笑道:“老祖宗说的是。不是凡事也要讲究松紧得宜,要他整日里闷在房里也不是回事儿,他自个儿都觉得憋得慌,倒不如让他试试,又不会吃什么亏。”
“你说的道理我都懂,只是我就怕他要是事情没办好,到时候反而没了信心,日后考也没考好,府里的事情又不愿意搭理”
“这也是个问题,不过老祖宗您也晓得晋临一向是个聪明孩子,断不会钻进牛角尖,忘了您对他的深情厚爱,仅凭您的这一份期盼,他也不敢自暴自弃啊!”
老祖宗对她这几句话很是受用,沉吟片刻,虽然还是觉得有些不大放心,可到底耐不住慕言春几番恳求,一松口便答应了。
慕言春又跟老祖宗说了几回话,眼见着天色晚了,老祖宗顺理成章地留慕言春在院中用饭,两个人正说着,便见一个小丫鬟匆匆赶了过来,看上去很是焦急。
老祖宗将她喝住,皱眉问:“你怎的这般慌慌张张的,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回老祖宗的话,是二小姐吩咐奴婢到大门口守着,一旦发现那罗家之人有什么大动静,便赶过来报告,于是奴婢才赶了过来。”
老祖宗看了慕言春一眼,低声道:“那罗家竟这样胆大包天?还敢做什么事情出来不成?”
慕言春接口道:“老祖宗您有所不知,这罗家除了二姨娘之外,大多数都是些没什么本事的,他们家的男丁不是好赌便是好色,将家财败了个干净。这么些年一直靠着咱们府上救济过活,当初二姨娘在时,几乎每月都会给他们送银子过去,这也不是府里的隐秘之事了”
“竟还有这等事情?”老祖宗看起来不怎么高兴,显然是第一回听说这件事。
“大约是父亲怕您晓得了会动怒,所以才没敢告诉您吧!”慕言春笑着解释,昧着良心很是为慕博庸说了几句好话。
老祖宗却并没有因此而欢喜起来,面上神情绷着,低声道:“他怕我晓得了生气,我如今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