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胡罕斜着眼看了慕博庸一回,方道:“慕侯爷,我再怎么样好歹也是宣平侯府的娘家人,怎么就成了下三流的人物了!再说了,又不是我主动勾搭你们家小姐的,是你家二小姐主动叫人送了贴身手帕过来,说她思慕于我,我才挪了挪腿过来的!”
慕博庸被他这态度气得不轻,一腔怒火无处发泄,看着一旁的慕言春立刻发了火,“你这双眼珠子还不如挖了出来比较好呢!你看看这都是什么玩意儿!你怎的这般作践自己,你这般跟那些街头巷尾的娼妓有什么区别!”
慕言春正欲开口,旁边慕芩雪便提前接了口,“父亲,您别动怒,当心气坏了身子,想来二妹妹多半是被这男人蛊惑了,才会糊涂做了错事,二妹妹必非有意为之。”
慕芩雪刚说完这句,罗氏便不屑地冷笑了一声,“什么被这男人蛊惑?这两个人幽会私通,还有蛊惑不蛊惑一说么?若是她自个儿不情愿,这男人哪会偏偏纠缠她?咱们这府上长得好看又比她好上手的,可多了去了!”
“闭嘴!”慕博庸见罗氏越说越不像话,忍不住怒叱一句。
慕芩雪与罗氏这一唱一和看上去没什么效果,可实际上却让慕博庸的内心不知不觉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原本也是觉得多半是这个油嘴滑舌的男人骗了慕言春,可听慕芩雪这么一说,再代入罗氏一番话,他只觉得说到他心坎上去了,因而面色愈发难看,对慕言春简直失望到了极点。
他原以为慕言春如今愈发懂事了,甚至还偶尔觉得她比她大姐贴心许多,原来她根本没变,还是从前那个性子。
“来人!”慕博庸面色阴冷,“给我将这两个人拖到柴房去!派人给我看好了,要是跑了一个,我便要你们的狗命。”
“父亲,将二妹关在那种地方怕是不好吧,世子爷还在呢!”慕芩雪又接了一句,“若是叫世子爷晓得了您将他的胞姐关在那种地方,少不得要对您心生怨怼啊!”
“哼!他是我的儿子,他吃我的用我的,连他如今的身份都是我给他的,我教训自个儿的女儿,还得看他的脸色不成?简直笑话!”慕博庸表情更加难看了。
连带着想起慕晋临办的佛香那件事,对他愈发不满起来,这姐姐没点姐姐的样儿,这弟弟更是一无是处!
他府里这嫡系两根苗子,竟都被教养成了这般模样,简直是家门不幸啊!
慕博庸连给慕言春一个辩解的机会的没有,便叫人将她发落了下去。后来到底还是没将她锁到柴房,他并非是顾惜与她的父女之情,更非顾及慕晋临的颜面,而是他唯恐此事被人晓得了,察觉出了异样,败坏了靖安侯府的名声。
他对外只叫人说是二小姐中了暑热,病得不轻,不便出门,也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然后便将慕言春锁回了自个儿院子,又令人将莺儿等几个贴身丫鬟也关了起来,只说是她们平日里没看护着小姐,才叫她做出这等丑事,败坏了靖安侯府的门风。
慕博庸做这些全凭着一腔怒气,也没顾忌那些个细节问题。还是慕芩雪思虑周全,又提醒了几句,才叫他想起来派人将慕言春的房门给锁了,不准她走出房门半步。院子里又派侍卫守着,有了江氏那回的前车之鉴,慕博庸这一次注意了许多,甚至都不许任何人前去看望。
他虽然在慕芩雪面前说得硬气,可他到底还是顾及着慕言春是府里世子爷的亲姐姐,若是处置了慕言春,今后慕晋临还能如何在府中做人,旁人又该如何去看他?
旁的事情慕博庸可以放到一边,可慕晋临是府里唯一的嫡系子嗣,将来这府里就只能靠他了,若他在府中没了威严,今后他们这一大家子该如何立足?
慕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