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此时敌我双方已经混战在一起,想要脱离出去有些困难而且敌军本来就开始重整了,若是脱离出去岂不是正好给了他们重整旗鼓的时间?”侯瓒摇头否决了副将的提议。
他观察了一下后,指着正在冲杀的一员猛将道:“你们看到那里了吗?就是那位将领带头发起反击,这才使得敌军士气有所恢复。他才是迅速击败敌军的关键,只要杀了此人,敌军肯定会重新陷入混乱!”
“诸位随我来,先杀掉此人,敌军必败!”他大喝一声,招呼周围上百骑兵朝着那将领杀去。
侯瓒为将多年,经验丰富,迅速便找到了敌军重整旗鼓的关键点。他刚刚指着的那将领正是彭右。
彭右勇猛无匹,杀起逃兵来丝毫不留情,但亲自上阵杀敌时同样一点都不含糊。此时他带着身边十几个亲信侍卫不断往前冲杀,接连有几个落单的骑兵被他用长枪捅下马来。
而随着他不断向前砍杀,周围的侍卫却越来越少,这并不是说侍卫们被人干掉了,而是他骑在马上杀得兴起,而侍卫们没有马渐渐追不上他的速度,结果使得他逐渐落单。
彭右丝毫没有在意,他的马上功夫不错,自诩骁勇根本不在意是否落单,却不知道此时已经有人盯上他了。
“贼将休得猖狂,让本将来会会你!”正当彭右将一个骑兵砍下马背时,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大喝,紧接着一员大将举刀杀来,当头便砍。
彭右心中一紧,连忙抬起手中长枪去挡,不料他刚刚举起长枪,却感到胸口突然一阵剧痛传来,不由出手慢了半分,结果没有架住眼前砍下来的长刀。
“不”彭右绝望的大喊一声,随即被长刀看在肩头,掉下马去。而在他的胸前,赫然插着一直弩箭。
“干的不错,好多年没使出来了,没想到你的技艺丝毫没有落下啊!”侯瓒大笑着对十步外他的副将道。
原来他和他的副将搭档多年,当初在北方和朱全忠的骑兵大战时,如果遇到对方的猛将,就会由侯瓒发动进攻吸引对方注意力,而副将着趁机在一旁用弩箭偷袭。
他们用这一手对付过不少朱全忠的猛将,如今再次使出来依旧取得了战果。
“贼将已死,兄弟们,杀过去”侯瓒跃马挥刀怒吼着。
随着彭右的战死,中营那些老弱士兵好不容易恢复的一点士气也彻底崩溃了,士卒们纷纷丢掉抱头鼠窜,而侯瓒的骑兵则精神一震,纵马狂奔,对着叛军士兵挥刀猛砍。
那些已经胆寒的叛军士兵鬼哭狼嚎着拼命向后阵逃去,侯瓒的骑兵毫不留情,追在后面杀得敌军尸横遍野。
安仁义的后阵,见到中营重新陷入混乱,安仁义不由皱了皱眉,对身边侍卫吩咐道:“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情况,刚才士气不是开始恢复了吗,怎么又混乱起来?”
此时他们还没准备好,还需要一点时间,而他的伏兵已经被李遇的步兵死死挡住,没法威胁到敌军侧翼。在这个时候中营的彻底崩溃也意味着局势已经对他们不利了。
“启禀使君,似乎c似乎彭右将军已经战死了!”不一会儿,侍卫探得消息回来禀报。
“什么,彭右战死了!他的侍卫都是干什么吃的?怎么没有保护好自己的主子?”安仁义脸色一黑,暴怒不已。
彭右说宁死也要坚持到他们做好准备,然而他们这边还没做好准备,彭右却已经战死了,这算什么情况?
更何况彭右这员心腹猛将的损失让他痛心不已,恨不得将那些失职的侍卫全部杀掉。
就在他暴怒不已时,更坏的消息传来。
“使君,那边又有一支敌军出现了,人数足足有三千人!”
“什么?又一支三千人的敌军?怎么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收到?”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