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关饮江后方,带了逗弄的意味拍了拍关饮江的肩背。
关饮江回身,又是风驰电掣般的一拳,疾速而至,可却叫岳渊牢牢握住,难进半分。
关饮江早已汗水涔涔,可岳渊一副好整以暇c游刃有余之态。
方才的切磋,岳渊步伐轻如燕,将关饮江兜着转圈。关饮江招招憨实,几番下来就已气喘吁吁。
事实就摆在眼前,残酷也不容躲避:他天资不如岳渊,他打不过。
绝望羞愤接踵而至,关饮江收下拳头,丧气道:“我输了。”
岳渊接住这拳已是不易,手骨震痛,没想到关饮江会有这样狠绝的力道。可他没觉得关饮江这样狠厉有什么不妥,见他认输,心中只觉诧异。
“怎么?关关你打得真好,我都没有你这样厚实的力道。”
岳渊底子极差,故而惯会取巧。李檀常斥他总爱想些旁门左道,虽是玩笑之言,但也带些责备之意。
关关与他一同时间练得武,关关未经高人指点,就能有这般深厚的拳风掌劲,实在了得。岳渊钦羡万分,又暗怪自己不够勤奋,总好偷懒,以后还要多同他学习才是。
关饮江只当岳渊是在假惺惺地出言安慰,恼羞成怒,涨红着脸闷头不言。
正到了岳渊平日里温习功课的时候,他一门心思都放在妙鸿居士的《梨花行》上,哪里会注意到关饮江心中郁闷?匆匆告辞后,就去温书了。
关饮江站在那里良久良久,听竹叶声声,心里的郁结和委屈仍不见平复。他疾步跑回到房中,对着墙壁就是一顿猛捶,捶得骨节血肉模糊;眼里滚出烫泪来,烧得他神智全无c冷静全无。
他不想失去这次机会c不能失去这次机会能不能得康峥海赏识,就看群英会上的比试。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倘若他不能拿到头筹,即便参加了也是枉然!
关饮江转余片刻,目光扫到墙角窝着的一坛酒上。酒本是仆人运进府里来c为李檀备下的,后来李檀决心戒酒,再也不碰。这酒便由管家做主分给下人,他也得了一壶。
他怔然片刻,将酒壶抱起来,走向岳渊的书房。
书房中,岳渊正默写着一些诗词,词不是新词,枯燥乏味。
关饮江来说要跟岳渊尝酒,岳渊搁下笔,又觉踌躇,摇头说:“我不啦,李檀不叫我喝。酒害人,你也别多喝。”
关饮江抱着酒壶,掀开半个盖子,酒香立刻就溢出来。这本就是为李檀准备的酒,哪里能差的?嗅觉总是长久的,闻见这个味道,岳渊就想起来李檀气息间桂花酒的香气,仿佛萦绕在他的唇齿间,醉人得厉害。
关饮江说:“只当我们兄弟小酌几杯,不多喝。你不说,我不说,侯爷也不会知道。”
岳渊受不住酒香诱惑,最终还是点点头,取了几个杯子出来。两人就在桌旁坐下,书房中常备些酥软可口的点心,佐着酒水,也能寻到些乐趣。
岳渊想起两人在黎州城隍庙的日子,比之现在清苦非常,但想起来也多是快乐的岁日。两人说起往事,一言一语谈得极为开心,岳渊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
关饮江沉着一口浑浊的气,眼前晕晕乎乎,可脑子却十分清醒。他脸上烫起来,唇启了又启,深黑的眸子颤动着,欲言又止。
岳渊正要说起当日韩爷的事,关饮江唤住他,见岳渊疑惑地望过来,脸上的热意蔓延开来。关饮江咬了咬牙根,艰难地说:“岳渊,我求你一件事你答应我,成么?”
岳渊疑惑更深:“我们兄弟说话顾忌甚么?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帮你!”
关饮江说:“群英会的武试,你能不去吗?”
“为甚么?”岳渊下意识问道,眉头也皱起来。
“岳渊!”关饮江抓住岳渊的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