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带着无尽的折辱和嘲讽,仿佛让他见到多年前在无望中挣扎的自己。
他只求过谢容一次,就在七年前,亦是这样跪着,那种屈辱就像刀一样将他撕裂,剖开他年少时所有脆弱的自尊。
岳渊狠着一双眼看向谢容:“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下得手,与李檀无关,你们要抓,就”
“你闭嘴!”
“啪——”的一声,李檀怒着眼打了岳渊一巴掌,手心霎时传来麻痹的热痛,他绷紧全身的肌肉,惊怒交加,险些立不住身子。
岳渊猝不及防地跌在地上,颊上骤起火辣辣的疼意让他全懵了,回眼看到李檀眼中滔天的怒意,一时间浑身僵硬,动弹不得:“李李檀”
李檀眼眶一红,收回视线,伏地再向谢容磕了几个头:“是是臣在求c求您。所有的罪责,臣愿一人承担,请王爷放了他。”
谢容微微眯了眯眼,凛冽的眼神寸寸扫过李檀的脸。片刻后,他站起身,对侍卫说:“听见那孩子说什么了么?”
侍卫立即会意,三四人上前将岳渊从地上拖起来,即刻将他拖到门外。
李檀跪着上前:“王爷!王爷!”
“谢容!!”
谢容捂着背后的伤口,连看都不看李檀一眼就往门外走去,唯给他留了一句:“谋杀皇亲国戚可是大罪,你想保他,需得付出相当的代价。李檀,本王恭候大驾。”
一行人皆数离开,雅阁中唯有案上的红素香在安安静静地燃烧着。
李檀跪在地上,半晌没能起身。他万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悔自己不计后果地出言挑衅谢容,又恨自己无能保护岳渊,只能眼睁睁看他被押走。
不久,关饮江和一干奴才惊慌地从门外跌跌撞撞地找上来。关饮江哭喊着跪倒在李檀面前:“侯爷!侯爷!不好了,有人将岳渊抓走了!您快去救救他c救救他吧!”
李檀将他推开,撑着地站起来,眼睛如同深不见底的深渊。酒力未消,他身觉不真实的虚浮,手脚冰冷,仿佛血液都凝在血管当中,让他连走一步路都觉得吃力。
燕秀秀c燕行天两人急急忙忙冲进门来。燕秀秀看着跪成一团的下人,还有脖子上带血的李檀,慌张地问道:“侯爷,你没事吧?阿渊他怎!”
李檀抬起手止住她的问询。
燕行天快步上去扶住李檀,眉头狠狠皱着,却兀自咬着牙没有再问。
李檀看了燕氏兄妹一眼,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眸底骤起波澜。
他反手抓住燕行天,一言一语地吩咐道:“一会儿到侯爷府取来虎符,再连夜去天枢营处理调度人马的公文,将我们的人尽快调到神机营去!”
负责京都守卫的三大军营为神机营c天枢营c破军营。
其中以破军营为首,精兵者众,所备武器铠甲皆为祈国良品,直接听命于皇上,负责皇宫守卫。神机营c天枢营为次,民兵者众,士兵素质远不如破军,但由于人数众多,也是不容忽视的力量。
自李檀回京后,从凤阳关带回来的士兵并入神机营和天枢营两大营地当中,皇上赐虎符,由李檀亲率,负责京都的守卫。
李檀权力限于军营内部的调度部署,不容轻易率兵擅离营地岗位。现如今他要将天枢营的人调到神机营去,只需半边儿虎符即可,无需请示皇上。
燕行天一听,瞬间有所意会,压低声音说:“侯爷这是要舍弃天枢营么?”
李檀沉着眼睛冷笑一声:“去!”
燕行天颔首领命,步伐匆匆地向外赶去,只听李檀大喝一声:“等等!”燕行天回身。李檀思索片刻,说:“将裘成哲c房利仁c秦发c路安四人留在天枢营。”
“侯爷,属下不明白,这四位是从前老将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