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t;/str一ng≈gt;“铛——”的一声,寒光一闪,刀横在白袍公子面前,挡住四人的攻势。随从展出鳞刀,怒目而视,厉声喝道:“放肆——!”
岳渊和关关心惊胆战,躲在佛像后不敢出声。
岳渊慌乱至极,没想到竟会牵连到无辜的人,尽管害怕,却还是担忧地探出脑袋来看着外面的局势。那公子背身而立,岳渊看不见他的神情,但见他站在佛像前,连脚步都不移半分,想来肯定是怕极,跑都不晓得跑了。
那持刀的随从十分了得,一人抵对四人,毫无吃力之感,穿行游走,刀锋不意而至,几人险些叫他伤到。他们见不敌,其中两人忽地将刀锋对准白袍公子,岳渊回头见那公子仍旧站定不动,心急如焚,惊得大叫一声,从佛像后滚出来,将白袍公子狠狠一推。
刀冲着他就劈砍下来,岳渊本能地抱头缩成一团,但疼痛未能如期而至。岳渊疑着露出一双眼睛,只见一滴黏腻的血液掉到他身上,很快连成线,他惊得张口欲喊,可自己却发不出来声音。
砍下来的刀刃被那公子握住,寒芒刀锋割破他的手掌,血液几乎是倾泻而出。举刀的人吓慌,万想不到会有人这样接刀,连命都不要了?!
“爷!”随从惊声大叫,飞身过来反手一劈,刀脱手而出,直挺挺地刺入挥刀之人。
那大汉痛呃一声,轰然倒地,抽搐几下之后就无了声息。
关关也从佛像后滚出来,看见此情此景,吓得尖声大叫。
却见那白袍公子将鳞刀拔出,身影一闪,轻盈不自持,侧刀横行,如同分花拂柳。
待至他立身站定,以臂弯间的大氅缓缓擦过鳞刀上的血,再反手将刀插/入随从的刀鞘当中,岳渊才见三名大汉脖子上赫然张开狰狞的血口,嘴里不断涌出鲜血,猛地倒在地上,惊目圆瞪,连合都未来得及合上。
那公子回旋望过来。关关和岳渊吓得呆若木鸡,瑟瑟发抖地拥在一起。
岳渊看那人眼神带着料峭春寒,手心处血肉模糊,可他仿佛不知疼似的面不改色,只静静地看着两个人。
岳渊喏喏小声地说了句:“你你受伤了”
他这才展开手掌看了眼,从臂弯间的大氅上撕下一块布条来简单地缠上伤口。随从见后急了眼,说:“侯爷,你没事吧?”
他低头缠着布条,说:“无碍。”
这声音却是说不尽的温和。岳渊晓得他们没有恶意,拉着关关上前跟白袍公子拜谢:“多谢两位公子救命之恩!”
“原来他们要找得小孩就是你们两个!”随从上前,将他们两个一手拎一个地揪起来,凶巴巴地说,“你们犯了什么事?他们为什么要追你?”
关关吓得直哆嗦,哪里还能说得出话?岳渊强镇下心,颤着声说:“他们到处抓小孩子卖掉,我们好不容易才逃出来没想会牵累到两位恩公”
“燕兄,将他们放下罢。”
燕行天将岳渊和关关放下,焦急地看向主子,说:“不如先去城里找个大夫看看,如今天冷,伤口难愈,喂些药最好。”
白袍公子不言,微微点了下头。他看向岳渊和关关面前,轻声问:“家在哪儿?”两个孩子一同摇摇头。他再问:“乞丐?”关关喏喏地点头,岳渊依旧摇了摇头。
公子见状淡淡一笑。
关关怔了怔,险些看痴眼。他不曾念书,字也不识得,只觉眼前的公子像是他曾在梦里梦见的仙人,不,这个人长得比神仙都要好看。他见过神仙的,城隍庙有个书摊,他不识字,却认得画,他见过神仙长什么模样。便是这人的模样。
那公子说:“我们要进兰城,你们去么?可以带一程。”
岳渊说:“去!”
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