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出嫁后不能再这样任性,又说她虽说没有公婆,还有叔母、堂嫂要尊重以及处理好妯娌之间的事等一大堆事,这些清儿都听了好几次了,为了让母亲放心,她都一一应承着。
这边母女在说话,另一边桓玄这一群男人们也在“依依惜别”。刘柳如今除了希望他能好好照顾妹妹就别无所求了,而刘耽,依旧是那一张冷冷的脸,桓玄看到老丈人还是想逃。
刘耽想,十年前说的结为亲家如今成真了,只是是这小子。桓玄对岳父唯一能说的就是:“泰山放心,我会连着你们那份一起好好疼爱清儿的。”毕竟是自己的女婿,刘耽点点头。
对于他的回荆州,王珣还是有点不放心,说道:“灵宝,荆州是你的老地方,仲堪也在治荆州,他不是刻薄的人,你们要相互扶持。”
“王东亭此言甚善。”刘耽接口,这也是他担心的。
两位长辈如此说,桓玄也点点头,他也不是天生好斗的人,人不惹我,我不犯人。何况他觉得殷仲堪还是很可爱可控制的人,以后还得多多仰仗此人。
手下见时间差不多了,问桓玄是否可以行船了,他点点头。
清儿还在和母亲说话,桓玄走来唤她上船。刘母还拉着女儿的手,对他深切嘱咐道:“清儿从小被宠惯了,灵宝,你要让着她,是在不行,就让她回家吧。“
女儿刚出嫁就提到回家,这岳母大人脑袋被弄糊涂,桓玄、刘柳失笑,刘耽不满愤然开口:“女儿一出去就是桓家的人,受了委屈也别回来,我可学不了谢太傅。”王珣又躺枪了,尴尬了一回。
桓玄从岳母手里拉过清儿的手,放在胸前,也不再多说,携手共渡。
刘耽的女儿真如传言一般国色又不落艳俗,气质如兰,难怪桓玄会不顾皇帝威严,犯险求女,王珣暗想,对刘耽赞叹说道:“刘家好女儿,和灵宝在一起真是一对璧人。”
江水悠悠,夜色降临,脚不踏实地,身难倚实墙,拉拉手边人的衣袖,那人一转头,又不知说什么好。
“清儿,不适应就早点休息,明天如果能路过乡县,我们就上岸走走。”
清儿摇摇头,桓玄无奈一笑,横抱起新妇走进船仓。
摇摇晃晃间,桓玄和清儿都不急着回去,一路上边走边游,从建康到荆州走了二个多月,从初夏至立秋,越往西景色越广阔。而桓玄,竟也有了游子归乡之感。
南郡府的人收到桓玄就归来的消息,也是提前几天到岸边迎接,当然,也是白等很多天,不过,这群人也是无怨无悔,人家就算在建康混不下去,那也是自己这地的老大。
桓玄到达南郡时,场面是十分热闹,连带着迎娶新夫人的喜悦,一路上竟敲锣打鼓,鞭炮连天,清儿想不到南郡人竟如此热情。
南郡府里也是大红灯笼高挂,家中红红火火的,为了迎接男主人和新进的女主人。其实,这主要还是仙期特意安排的,他觉得桓玄在外面可能受了不少委屈,既然回家了,要让他感到温暖。
这个也取得预期中的效果,桓玄满意这样的安排,倒是清儿觉得这样不太必要,他说让府里热闹热闹也好。
刚来,桓玄就开始拜访荆州江陵、南郡一带的各种官员,他首先要打搅的肯定是荆州刺史殷仲堪。这个倒没什么,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竟然在那里遇到他的虎头叔叔,他现在正在这里任参军,桓玄非常想把虎头召到自己门下,向殷仲堪请求,不同意,又暗暗和顾恺之商量,顾恺之觉得在殷公手下做事也不错,每天都闲着,也拒绝他的好意。
到了八月初,桓玄就在南郡府正式迎清儿为夫人。这天到的人多是荆州桓氏人,大部分清儿都不认识。楚地风俗较开放,新娘也要出面敬客酒。桓玄考虑她易羞涩,跟自己那么久了还是动不动就脸红,就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