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亲的队伍已经到了重华之巅,丫头夙玉告诉我阵势可大了。阿娘说嫁去蓬丘就和在重华还有崇吾不一样了,所以阿娘指了夙玉做我的陪嫁丫头,阿娘说了到了蓬丘就只有夙玉这一个娘家人了,我向来不喜欢有太多人服侍,不过夙玉这丫头倒也机敏。
我一路忐忑终于到了蓬丘,路上我仔细回忆着阿娘教我的神族成婚的每一步规矩,这婚礼从定亲开始一共要经过定亲、初聘、阅八字、正聘、定吉时、过堂、迎亲、祭父神、拜东王父九个大礼,行完最后一个大礼之后才算功德圆满,只有在东王父那儿登名造册了我们才算夫妻。
祭完父神后,我独自在房里等着崇恩,心一直扑通扑通,想着只要明日去拜了东王父,我和他就真的真的是夫妻了,无论他是昆吾还是崇恩,我这一段情可总算是有了结果了。心里正想的开心,却听得房门“吱嘎”一声开了,我咬了咬下唇,心跳又快了起来。
眼前突然一片光亮,我抬起头,眼前站着的是一袭红袍的崇恩,夜明珠耀眼的光也盖不住他的俊硕。我照着阿娘教我的规矩,缓缓起身向他福一福身,软软的唤了声“帝君”。他一把将我扶住将我带到床上,“你我之间不需这些虚礼。”他将我轻轻地放到床上,含住我的唇,一点一点地搜寻,我一不留神,身上那件大红喜炮早已被他掐了个诀不知变到哪儿去了,我的手指也灵活地将他身上的衣服脱了去。他的唇沿着我的颈一点一点向下,我全身都失了气力,连脚尖都颤抖起来,紧咬着下唇可还是出了声,“昆吾······”
他轻咬着我的耳垂哑了嗓子说:“叫我崇恩,”左手掐了个诀将房里所有的夜明珠都遮了上,“西缈,接下来会有些痛。”我还没回过神来他便挺身进了,我一下没忍住轻哼了出声。
我偎在他怀里沉沉睡去,直到第二天清晨。原本还在睡梦里的我被他的一阵轻吻弄醒,昨晚那几次沉浮让我觉得累得很,眼皮沉沉的,轻哼了一声往他怀里蹭了蹭便又睡着了,他将我搂紧了些,任我睡着,迷迷糊糊间我听见他说,“······幸好那年没有射中你······”我乏得很,没有去细想。
第二天用完午膳我们俩才慢吞吞的出发去扶桑岛拜东王父,由于蓬丘和扶桑很近,所以我们选择行船去。“崇恩,你为什么不在蓬丘呆着却常常要跑去东王父那儿呢?”路上我小心翼翼的问着。他眉眼含笑的看着我,淡淡的说了句,“因为寂寞。”其实我知道,他时常在扶桑是因为要守着母神留下的扶桑梦境,就像我要守护父神的舞阳骨笛一样。
船一路晃晃悠悠的终于是到了,我自小长在山上的,自然是受不了这个的,脸色苍白靠崇恩扶着下了船,“看来我们以后得驾云啊。”崇恩搂紧了我说。我此时难受得紧,胃里正翻江倒海,根本开不了口说话,软软的靠在他怀里点了点头,我可是不愿意再遭这样的罪了。
在东王父那儿只坐了一小会儿我们便离开了,倒也不是不想呆在那儿,只是崇恩说他以前整日里都看着东王父已经看得厌极了,如今又有了我在自然是要陪着我到处去游览一番的。可我总觉得他在骗我,莫非,他是怕东王父看上我?哈哈,我被自己这一个想法给逗乐了,一个人“噗嗤”笑得欢快,崇恩怎么问我都没说。
只因为我没告诉他我在乐些什么,他竟收了云头任我俩从高空跌落下去,我怕的很,紧紧搂着他。可真掉到了地上倒没什么感觉,我睁开眼才发现原来是他垫着我我才没感觉,这时候他却是紧闭着眼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被吓出了眼泪,一声接一声地叫着他:“崇恩,崇恩,你别吓我啊,你应我一声啊……”他仍旧是一动没动,我趴在他胸口,泪水浸湿了他的衣襟。“啊!”我正为这件事哭的伤心却被他一把抱紧,“阿缈。”被他突然那么一吓,我竟然忘了我们都是神族,从云上掉下来只要有神力护体就没事的,我狠狠地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