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是十分受用。郗超继续道:“其实抓走少主叔父和哥哥的人是少主的叔父派来的。“
桓玄眨眨眼,表示不明白,郗超解释:“其实他们想要谋害你叔父……“
“为什么?“桓玄脱口便问,但突然觉得自己的问题其实很白痴,就勉强地笑笑了之,学着大人的样子干咳一生,继续问道:”那他们会没事吧?“
“车骑将军宅心仁厚,更不会为难自己的亲人。“郗超暗暗叹了口气。
桓玄倒是放下心了,他明白,自己现在乖乖地听父亲生前信得过的人的话就是对父亲最大的安慰,自己管多了只会让身边的人更不放心。
过了几天,桓冲叔父也来了。桓温的兵权都放落在桓冲身上,朝廷也少担了不少心,也慰问地更加勤快了,桓冲也只是很客气地应付一些人。
桓温平时善于结交社会各流人士,也好佛道,因此有不少高僧都自愿来替父亲超度,只是这念经声如泣如诉,音如勾魂,久久不散,让桓玄更加悲伤,即使听不到,这些声音也会在脑中回荡。
对于桓玄来,煎熬的时间总算过去了,父亲总算要下葬了。
连续几天的阴雨连绵,在下葬那天竟然难得地看到了太阳。在父亲的陵墓前,每个人神情严肃,不少父亲的友人和幕僚都留下了眼泪。桓玄的眼睛也红红的,倒是几个父亲极为清谈名士没有多少悲伤神情,在他们眼里,死生如一,也许死后还可以与老庄畅谈。
正当下葬仪式要结束,人群中冲出一个人,大哭着跑到桓温灵前,原来是顾恺之,只听他悲歌道:“山崩溟海竭,鱼鸟将何依?“连唱三遍,形如疯癫,想来是伤痛至极。
听到这声音,不少桓温的手下也低声啜泣起来,朗朗的日似乎也消不去这里的一片阴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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