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殷仲堪以长辈的口吻教训起桓玄。
桓玄干笑两声,道:“殷公教训的是,灵宝以后还要多仰仗你。”
殷仲堪厚道点头,“来荆州这么久,也就灵宝和我的交情深厚,相互扶持也是应该的。”
江绩闷声了,殷仲堪绝对是一个抓不到重点的人,又有桓玄在一边打搅,还是等桓玄不在的时候再来商议。
桓玄又和殷仲堪说几句,还建议他和北面的郗恢商量一下,如果两位刺史一起来,成功的可能性也比较大。
不久,殷仲堪果然对外连结郗恢。又和从兄南蛮校尉殷觊、南郡相江绩等人商议,殷觊劝道:“作为国家的大臣应该守着本分,朝廷内部的事,又怎么轮得到我们干预?”
仲堪不听,还是坚决邀请他一同干,殷觊大怒,说道:“我进一步不会赞同,退一步也不会反对。”
江绩比他还要过激,反复陈说此事不可行,殷觊怕再说下去会威胁到江的生命,毕竟这不是小事,就从中调解,江绩义愤说道:“我活了六十年,又怎么会害怕这种威胁?”
殷仲堪觉得此人过于正直,就命令杨佺期代替江绩。至于殷觊,桓玄的意思也是夺取他的职位和管辖的地区,可是,这个毕竟是他的从兄,仲堪不忍下手。
殷觊也看出了什么,一次,吃过五石散后外出行散,从此不再回自己的府邸。
自己的从兄这样反对,仲堪也开始仔细思考自己该不该掺和此事。想想还是先找到从兄才行。他知道殷觊也喜欢仙道之类的东西,在荆山脚下的荒废的道观中,他找到了他。
此时的殷觊倒像是看破红尘,守在观中,身边只有一个十几岁的小童应门,殷仲堪来了,还是给他开了门,让他进去。
这时的殷觊已经卧病在床,仲堪握着他的手表示忧虑,看着他说:“我的病大不了就是自己身死,而你的病发作起来,可是灭族的灾祸啊!”
此时,郗恢也拒绝了举兵,殷仲堪更加不想动。
王恭写信约殷仲堪共同举事,他掰着手指头算算,王恭离建康近,要开打也是那边先动手。不能就这样拒绝,万一他成功了,凭着响应的功劳,多少还能有捞点好处,如果他不成功,如果自己没有实际掺和,也不至于受牵连。
几经考虑,殷仲堪决定相应王恭,实际上却是按兵不动,借着讨伐王国宝的名义,在荆州宣布起兵。
桓玄自己手上没有兵力,就算有,也和殷仲堪抱着相同的念头。不过,比起来,他比殷仲堪更加奸猾,在司马曜离奇死亡的前一天,他就给支妙音写了一封信,问她建康宫中的情况。
倒不是只能问她,因为现在是危机情况,两边的通信是非常困难的,不过,即使这样,像佛道之类的文化交流,几边的关卡检查得松,信件更容易到达。
当然,支妙音的回信并没有给他多少有用的信息,除了表达自己哀伤,斥责桓玄等人没事瞎起哄之外,就没有其他的说辞。这封信没有涉及机密,只是让桓玄明白,王恭的起兵并不是所有人都赞同的。
而最难受的应该是夹在这中间的人,比如刘耽、王珣之类的人,他们看不惯司马道子等的作风,但更不想让王恭起兵。
此刻的桓玄更担心王珣,他和王国宝、王绪的关系不好,人在建康,也不能支持王恭。而因为皇帝临终没留下什么,王珣除了升为尚书令,声望提高之外,没有什么实际益处,对朝中事只能不置可否。王恭的奏章传到朝廷,司马道子召王珣问话,问他是否知道王恭、殷仲堪谋反,王珣只说不知。
其实,桓玄的担心在一定程度上是多余的,几年下来,王珣对政事有点心灰意冷,就变得老油条了。
果然,王绪劝说国宝除掉王珣、车胤这两个名望较高,以此要挟司马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