哑口无言。
仇无衣切实的体会了一下这四个字的意义。
父亲说的对,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在他的面前,或许现在依然和十几年前差不多,依然是个沒有成长的孩子。
可是现在却还是不能发自内心地相信他的话。
“喂喂,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热情了,关于天禀之顶的事我倒是不怀疑你,可是你肯定有什么沒告诉我们的东西吧。”
酒鬼大师对仇鹤鸣的熟悉也是熟到了骨头深处,尤其是他的笑容最令人不安。
因为这世上就有这种笑起來就意味着不安好意的家伙,自从吃了数次亏之后,现在酒鬼大师也警惕的很。
他沒与任何人说过,对仇无衣也是一样,至少在与仇鹤鸣來往的上半辈子,被他算计的例子早已不计其数。
“当然有。”
仇鹤鸣在这方面也是一绝,对于酒鬼大师的质问毫不解释,就这样直接了当地承认了,脸上的表情瞬间恢复成了挂着冰霜的模样。
其实那倒不是真正的冰冷,仇鹤鸣算是面像比较温和的类型,只是脸上时常带着深深的病容,既缺乏血色又常显疲惫,难免看起來有些冷傲。
不过以仇无衣的看法,那张脸倒是更接近“和你们这群白痴懒得交流”的样子,病。鬼才信他有病,指尖都不弹一句话就能将人轰飞,这样的人有病。
脑子的话,大概就另算。
“说。”
酒鬼大师无奈至极的叹了口气,忽然板起脸生硬地说道,不容任何人反驳或拒绝,同样强硬的视线如一根冰锥,狠狠地甩在仇鹤鸣的鼻尖上。
仇无衣主动保持着沉默,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模样的酒鬼大师,看起來连他也已经着急了。
“天禀之顶需要我儿子的力量才能进去,我给你们带路,你们帮我带一个人一起进入,条件就这么简单。”
沒有解释缘何仇无衣能够带着其他人进入天禀之顶,也沒有解释为什么要带其他人,仇鹤鸣回复给酒鬼大师一个简单而修剪掉所有旁支的主干。
而且潜台词就是“做不做随你”。
除了仇无衣以外,也沒有其他人插入二者之间的对话,因为仇鹤鸣所散发出的就是这种另外人难以对其开口的气势。
“你决定。”
酒鬼大师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顺手在仇无衣肩头上一拍。
范铃雨和凌戚的目光顿时指向了仇无衣,唯独仇鹤鸣沒有。
仇无衣好不容易将胸中的一口浊气吐出,短暂地思考了一下。
若说信任,反正现在是不敢信了。
不知道命运玩的什么游戏,明明父亲母亲都在,而且勉强算作人人羡慕的神仙眷侣,结果一个只因为自己的改造不合格就将人毫不可惜的丢弃,另一个看似保护了自己多年,结果丢下一个巨大的定时炸弹就扬长而去,也不管拆不拆得……
更让仇无衣可气的是分明看到范铃雨的时候就是看到儿媳的感觉,结果看自己的时候偏偏沒有看儿子的感觉。
都什么时候了,你高贵冷艳个鸟啊。
可是难道就这么不信么。显然不能行。
就算是坑,现在自己也得捏着鼻子往里跳。
“我回去交代一下,能不能过一天再出发。”
沒办法,仇无衣只好低头认输。
“明天这个时候,我等你。”
仇鹤鸣略一点头,双手背到身后,轻描淡写的迈开一步,登时消失在所有人面前。
“你给我等……”
酒鬼大师还有话要问,刚一开口,人早已不见。
“大叔,明天再说吧。”
“哎。这人……也罢。你们赶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