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在正殿之中参与到会的人相对较多,其中更有震国的高等官员,以及水朝阳,郭勇等武将的代表,这两个人最近也相当忙碌,还是仇无衣临时将他们调回的。
萧杀的气氛充斥在金碧辉煌的殿堂之中,每个人的脸上都沒有什么笑意,毕竟谈判破裂之后就是战争,在战争面前,只有疯子才会放声大笑。
“我乃自永国而來的使者,祝陛下之圣名光耀大地,祝陛下之威名永不衰竭。”
罗力虽然不是震国人,对震国这一套麻烦东西倒是了若指掌,这不禁令仇无衣有点刮目相看。
“免礼,贵国呈交之书信,朕已亲自观览,并已经昭告百官进行过商议。”
于大殿之上,轩辕瑾身为皇帝的威严沉重地压了下來,从小到大,她最为熟悉的就是在他人面前装出一副有气势的样子,也为此进行过长达数年的训练,因为展品务必要光鲜才显得高贵,而在那之前,身为皇帝,她唯一的作用就是让人觉得高贵,而且还要躲在替身的背后默默练习。
仇无衣也位列百官之中,而且就在轩辕瑾的身后侍立,其实罗力这个人感觉应该并非达不到目的就要暴起伤人的疯狗,头脑可能比物理要优秀,但凡事总有例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轩辕瑾在此遭到袭击。
所以仇无衣观察的不仅仅是罗力的动作,更要紧紧盯着他脸上表情的丝毫变化与周身气息的变动,以防万一。
“恳请陛下明言。”
身为使者,罗力虽然对轩辕瑾沒有丝毫尊敬之意,必要的言辞倒也能够显出自身的礼仪齐备,只是脸上的表情相当的死板,显得有些难以交际,其实在一部分讲究礼数的文臣眼中这已经是一种瑕疵了。
“贵使应当知晓,朕虽有震国皇帝之尊名,实则仅是依仗先祖之威光而已,治下更是沒有寸土,就连朕本身也仅仅是公爵之间博弈的道具。”
端坐于属于自己的玉座之上,轩辕瑾缓启朱唇,毫不避讳自己的过去,这一举动不禁令一些官员为止哗然。
能够站在这里的人都知道轩辕瑾必将拒绝來自永国的劝降,这一点在他们之间也得到了共识,沒什么可说,但是谁都不曾想到她居然会在异国的使者面前自曝那些已经不再有可能归來的灰暗过去。
“陛下之隐忍,刚毅,我虽为永国人,却也曾有所耳闻。”
罗力知道自己身为使者自然不好意思多加评价,但是也不能随便歪曲事实,所以就挑选了一些别人挑不出破绽的言辞相对。
一席话之后,方才还有点微词的老年官员附和般地点了点头,认为这个应答相当的得体。
“幸有朕之国父扫清**,诛灭乱党,而后又将皇位奉之与朕。这玉座,朕是凭着运气坐的,所以更知晓來之不易,朕每一天几乎不敢合眼,生怕漏过民间哪桩冤屈,而今,我震国全国上下皆不愿屈服于人,民既不愿,朕又岂能歪曲民意而一意孤行,贵使为朕之尊客,朕亦无需隐瞒什么,贵国的要求,我震国上上下下无法应允。”
话音结末,轩辕瑾的语调也由平稳而逐渐变得洪亮,乃至激昂。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奏效,在场的文臣武将也纷纷亮出威武的架势,这其中不包括仇无衣以及他的朋友们,因为这种虚张声势的做法是沒有任何意义的,甚至令仇无衣有些反感。
“我身为使臣,无权力对陛下及主公之间的事务说三道四,只是主公临行之前特有嘱咐,若陛下拒绝了这封文书的内容,恳请陛下三日之后再度进行商讨,届时当有另一番变化。”
罗力恭敬有加地低下了头,似乎在请求什么,然而仇无衣的瞳孔却骤然一缩,刚才那一番话不一定要理解成请求,某种意义上更接近于威胁。
威胁的资本是什么,他们的真意又是什么,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