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粟,你感觉怎么样了?”门口一道声音传来,立刻吸引了林栋和小雪目光。
来者不是教官还有谁?罂粟一时沉默,原本亲密无间的两人,这次相遇却有些相对无言,有些许不知从何说起的生疏感。
“多谢教官关心,几根肋骨骨折现在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您请进来坐啊!”罂粟淡淡一笑,轻描淡写地说明了自己的伤势,随后比划了个请的姿势,邀请教官进来坐。
教官点了点头,迈步走进房间,在靠墙的沙发上坐下。
小雪敏锐地感觉到尴尬的气氛,水汪汪的眼珠子滴溜溜不停在两人身上打转,饶有兴趣地揣度着他们之间的关系。
“你们先聊,我带小雪去给你们倒水。”
林栋干笑两声,拉着小雪就往外走,想把时间留给两人。
不料教官却摇摇头道:“林栋,你留下来。我有话说。”
“额……”听到这话,林栋只能停下脚步,拉着小雪在病床上坐下。
“林栋帮你提出辞职,我帮你向一号做了申请,他答应了这个要求。现在就看你自己的意愿了。”教官说着语气变得有些沉重,说完就在站在一旁沉默不与,好像在静等罂粟做出决定。
罂粟缓缓坐回自己的病床,怔怔地望着窗外,脸上表情十分纠结。要离开一个她已经呆了十几年,奉献了全部青春的地方,着实是一个很艰难的决定。
林栋虽然很想希望她离开九处,但是却没打算出言左右她的意思,而是耐心地等着她作出决定。
“……”
没有任何人说话,只剩下众人的呼吸声和墙上挂钟走出发出的滴答声,病房里陷入了一片死寂,气氛更是如同大战将临般紧张。
好一会,罂粟才长叹一声,扭头望向教官语气坚决地道:“我愿意离开九处。”
听到她做出这个决定,林栋长出了一口气,脸上泛起了浓浓的喜色。
教官冲罂粟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不明意味的笑容,接着拿出一份文件递过去:“这是保密协定,签了这个,然后交出武器证件,你就正式脱离九处。”
罂粟点头,接过文件仔细看了一会。这份协定上,除了要求她往后不能再吐露有关九处的任何信息之外,便没有其他的限制,算得上是相当优厚的一份协议了。
她拿起笔在文件后面签署了自己的名字,又沾了点印泥按下一个手印,交还了所有工作证件和武器装备,正式脱离了九处序列。
教官默默地将所有东西收入自己的包里,接着又寒暄了几句,便站起身来,对着众人一笑:“好了,我得回九处了。林栋,罂粟以后就归你照顾了。我这没能尽职,你可不能让她失望。”
“教官,你放心吧,只要我还在,罂粟绝对不会吃一点苦。”
教官满意一笑,而后扭头看向罂粟嘱咐道:“小罂粟,他敢对不起你就告诉我。你知道该怎么联系我。”
罂粟面露苦涩地点了点头,在九处的时候,一年也见不到教官多少次,更别说现在她已经脱离了九处,下次再见面还不知道会是什么时候。离别的伤感,让她双目微微泛红。
“我能叫你一声爸爸吗?”
教官愣了愣,旋即脸上泛起了温馨的笑容:“当然,我一直认为你是我的女儿。”
多年积压的情绪得到释放,她忍不住飞扑进教官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听着她的哭声,一旁的林栋和小雪,只觉得鼻子酸酸的。
幼年丧父让他们很清楚,那是一个孤儿对于父母之爱的渴望。
教官抱着罂粟,慈爱地轻抚着她头上青丝,任由她发泄心中的情绪。等到她哭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劝道:“好了,都快为人妇了,还哭成这样,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