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下,又轻轻点了点头:“从小到大,还有没什么事情是我做不到的,我就不信她黄美美真的不动心。你们仨儿回去也帮我想想,用什么方法能够最快地征服黄美美。”
“你玩真的?”田泽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白巨象是五中头号校草,追他的女孩子能绕操场排三圈,居然会为了一个原先根本就不起眼的黄美美来真格的。
白巨角嘿嘿一笑:“哪能玩真的?我要泡到手,再甩掉她,我堂堂白巨象哪能真对她上心!”白巨象挥了挥手,表情坚定。
其余三人均表示赞同,徐燃突然指着桌上几本教科书道:“她的书怎么这么新?”
白巨象顺手翻了翻物理和化学课本,书上几乎未动半字地崭新如初,他微微皱眉:“是不是真像外面传的那样,她家条什太差,想留着卖旧书能卖个好价钱?”另三人均同时点头。
白巨象从裤兜里掏出一只全新的苹果手机,拨出去一个号码,接通后便道:“帮我找一个住址。”
白巨象透过教室窗户看向窗外,广场上黄美美的背影高挑孤孑,夕阳的余辉在她身上笼起一层朦胧的光晕,他猛地心跳加速,这个瞬间,他感觉自己好像被青春撞了一下小腰。
美美喜欢踢着脚走路,所以走路时身后的书包会发出咣当咣当的响声。走出五中校门,美美稍作犹豫后便走向了与回家路相反的方向。22路公交车直接通往烈士陵园,美美在陵园站下了车,却被陵园看大门的老大爷告知五点半陵园已经关门。
美美放下书包,在陵园的铁栅栏下托腮蹲着,望向园内高耸入云的大树。
美美说,老爸,我考了全科满分哩。
美美说,老爸,班上的男生讨厌得有些小可家哩。
美美说,老爸,你不在,老妈每晚做梦都叫你的名字哩。
美美说,老爸,你那些战友遗孀老妈还在继续帮你寄钱哩。
美美说,老爸,你不在了,美美很想你哩。
正值花季的孩子蹲在栅栏下喃喃自语了许久,却没有流一滴眼泪。待到夜幕降临时,美美才缓缓起身,冲着园中陵墓的方向说,我先回家了,过些日子再来看你。
被看大门的大爷视为精神不正常的孩子独自一人踏着夜幕上公交下公交,到家甩下书包便钻进厨房。
发色银白的老太太探进脑袋说,石头他媳妇儿,晚上做道麻婆豆腐,今天石头该回家了。
卷起校服袖子露出如嫩藕般小臂的孩子转头笑道,好的。
老太太颤颤巍巍坐回客厅,望着家中大门方向,喃喃说着些只有她自己才听得懂的话。
美美手脚很快,半个钟头便做好两菜一汤,温好给老妈留的份额,祖孙俩看着老旧电视机里的吃饭,闻着菜香,老太太却不再提起关于石头的话题。等服待老太太洗涮上床后,美美才回到老爸生前用木板给自己隔出的狭小天地,打开台灯,翻开手边一本封面写着的厚实书册。书是美美花两毛钱从小区收废品的那儿换来的,八成新,扉页上写着上海外国语学院某届法语系某同学的名字,而后除了第一页划了几道波浪线外,从第二页开始,优美的法语原文著作间只有美美自己用花体法文写下的读书心得。昏黄的台灯下,美美的嘴角轻轻扬起一个极优美的弧度,这一点,跟那位在美美眼中颇能配得上老妈的某刁民倒是有七八份神似。
李云道还是决定要去会会那位如今江宁地下世界的“准一哥”。请柬上的地址是李云道不算陌生的凤凰台,下班后便轻车熟路地来到这处算得上人间胜境的高端会所。凤凰台生意一如既往地红火,与以往不同的是,如今停好车后,便会有服务人员上前帮车辆穿上“衣物”。
李云道好奇问引路的妙龄女子:“这给车罩上一层车罩是不是有什么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