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别递给秦潇潇和十力,此时秦潇潇才愕然发现,眼前这个男人居然是用单手削的苹果,手法很怪,刀也奇怪,不过动作一气呵成,结束后,连皮都完完整整地粘在果肉上,轻轻一拎,散开一串,长长的看上去非常有艺术感。
“你能再削一个我看看吗?”
那是一枚看上去非常奇特的刀片,不过小拇指一般长,通体乌黑,薄如蝉翼,三面刃,夹在李大刁民修长的手指间,奇异翻动,眼花缭乱。
李云道将刀片夹在中指与无名指之间,出奇地刀刃朝内,拇指按在苹果顶端,下侧的小指轻轻转动苹果,动作轻柔,却速度奇快,只是眨眼的功夫,便削好了苹果皮,不过因为力道恰到好处,削好的苹果皮全部都紧贴在果肉上,乍一看,仿佛还是一只完好无缺的苹果。
见两人接过苹果后,李云道并没有答应秦潇潇再露一手的要求。的确,李大刁民很吝啬,但不是吝啬他的一手绝活,而是心疼这价格对他来说已经不算便宜的苹果,五块八一斤的苹果,如果不是想买给十力吃,他自己是万万舍不得花这个钱的。虽然现在在工地上赚了一小笔钱,加上蔡桃夭临走之前给的“导游费”,也有大几千了,如果再加上之前卖了多年珍藏的玉石,从高胖那儿换来的一些钱,李云道也算是小有些积蓄了。只是,只身一人带着一个不足十岁的小孩童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中挣扎生存,谁能料到哪天会发生什么事情,加上李云道已经在琢磨着是不是要把十力送到学校里去读书,这笔费用是万万要省下来的。
秦潇潇自然猜不到李云道的独特“吝啬”,还以为他是舍不得自己的绝活被别人学去,也不多问,只是又忍不住瞥了一眼简陋的办公桌上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来的报纸:“这草书是谁写的?”
李云道伸出拿起那两根看是具有艺术感的苹果皮,放在了那张写了字的报纸上:“也就是随手胡乱写写,没啥的。”说完,揉起报纸就要把它当成装苹果皮的垃圾扔掉。
这下却急坏了小口吃着苹果的秦潇潇:“别别别,你不要的话,送我好了。”
“啊?”这回轮到李云道目瞪口呆了,说实话,他还真的想不出来,为什么眼前的清新小美女为何会对那张旧报纸感兴趣,而且还是被自己信手涂鸦过后的废弃报纸,己经算是废物利用过了。“行!送你。”这回李云道倒真是大方,只是看着被自己揉成一个团的报纸被对方接过去,他总觉得有些尴尬,又不是送别人什么大礼物,一些垃圾而己,自己还装得这么大方。想到这里,李大刁民也禁不住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秦潇潇自从小到大并不是没有见过奇人,相反,前来拜访秦家老爷子的能人异士可是算得上是络绎不绝,但是今天这个不起眼的李家大刁民还是让她吃惊了一回。
不仅仅是因为这一手如同杂技国术般的削苹果手法,更因为是桌上那张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来的。普通人可能根本看不出来一张废弃的报纸上龙飞凤舞地画着些什么玩意儿,可是秦潇潇从小受到秦孤鹤的耳濡目染,琴棋书画自然是无一不通。从幼儿园开始就搬回家无数书法奖杯的她,不可能看不出这废弃的报纸上信心涂鸦的东西有多么宝贵。她丝毫可以不夸张的肯定,如果书画院的院长看到这张报纸,绝对二话不说,先给个名誉院士再说。怀素和尚一纸狂草绝笔千年,能承其衣钵的又有几个?承了衣钵又能自成一脉的又有几个?
接过那团揉得皱巴巴的报纸,秦潇潇先是从自己的lv挎包中拿出一张散发着淡淡清香的面布纸,将那两根苹果皮包了起来,随后又小心翼翼地将那皱巴巴的报纸在桌上平整开来,而且还特别细心地用白嫩修长的手指轻轻压平那些皱褶。看得一旁的李云道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仿佛自己刚刚揉报纸也成了一桩不可饶恕的罪过一般。
李云道本就不是一个很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