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猜个花灯吧。”于烟歌被苍老的女声唤停住，她走到小摆摊前面看着各色的花灯。

    慕宸曜见她没有打算离开，也停在了她身边：“怎么不逛了？”

    摆摊的老奶奶一见到慕宸曜又看看眼前这容貌倾城女子，又笑呵呵的开口：“唉，怪我老太婆眼神不好，原来不是姑娘，是夫人。”

    见老奶奶有些自责，于烟歌连忙宽慰：“无碍，无碍。”

    老奶奶拿起一个红色的花灯递给了于烟歌：“这花灯是我与我家老头子做的，就当赔礼，还往夫人莫嫌弃。”

    于烟歌哪敢嫌弃，赶快接住小花灯，仔细托到眼前来看，才发觉这小花灯可真是小巧玲珑，功雕细琢。

    慕宸曜看着眼前慈善的老人家，没有看见她口中的相公，便觉得奇怪：“请问老人家竟然有夫家，那他去哪儿了，怎得让你一人在这儿？”

    慕宸曜一问，眼前的老婆婆却到不好意思起来：“我卖这小花灯时，突然口馋，想吃桂记的千层酥，我家老头子便去了。”

    于烟歌看着眼前的老婆婆，由衷的感叹到：“您老人家可真幸福。”

    那老婆婆到摆摆手：“活到这个年纪哪有什么幸福不幸福，怎么多年下来，他一直陪伴着，早已经入了血骨，是亲人了。”

    “是啊，爱到最后不是爱人是亲人！”于烟歌看着手中的花灯感叹道。

    “我看你们两个小夫妻也恩爱。”老婆婆在于烟歌与慕宸曜之间瞅瞅，祝福着。

    慕宸曜笑得将于烟歌揽入怀中，于烟歌笑看手里的花灯，觉得与慕宸曜一人一个才好，便问老婆婆：“老婆婆，这个花灯怎么卖？”

    “你若想买，我就不收费了，今日是上元，你作一首诗吧。”

    于烟歌有些踌躇，司徒和曦是长公主文采斐然，她只是一个花魁之女，文采能好到哪里？于烟歌心一狠，看着慕宸曜与老婆婆期望的眼神，脱口而出：“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春到人间人似玉，灯烧月下月如银。”

    慕宸曜静默了，他看着于烟歌的眼神充满了震惊。

    “才女！才女！”老婆婆夸赞的将手上的花灯给了于烟歌。

    于烟歌觉得免费拿到两个花灯，算是捡了个大便宜，她自在的拖着慕宸曜去护城河放花灯。

    护城河边全是正在恋爱的青年男女，还有少些的孩子们点着蜡将花灯一个个放入水中，湖面映在光，将微光、花灯与集市上的灯笼全都刻画在水里，仿佛形成了另一个世界。

    “你会放花灯吗？”于烟歌托着两个小花灯，在慕宸曜面前来回晃动。

    慕宸曜觉得她问题问的奇怪，笑着回答：“为什么不会，小时候放过好多呢。”

    于烟歌停下来看着他，疑惑道：“你小时候不是应该学理政事吗？”

    慕宸曜捏捏她的小脸，为她解答：“一年那么多天，也就上元这日休假而已。”

    于烟歌打掉他的大手，皱着琼鼻，不给他捏她的脸。

    “那你教我放好了。”于烟歌硬塞一个花灯给他，高兴的走到护城河边蹲下。

    慕宸曜随后赶到，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柴火将花灯点燃。

    于烟歌轻轻稳稳的将一个花灯放入水中，虔诚的闭上眼睛，双手合十的放在胸口许愿，过了好一会儿才真开眼，她看着慕宸曜空荡荡的双手，不禁好奇：“你的花灯呢？”

    “在那儿。”慕宸曜手指着于烟歌身后大树的枝干上，一盏花灯在哪儿静静燃烧。

    “它会不会起火？”于烟歌有些害怕。

    “……”慕宸曜。

    “你告诉我你许了什么愿望？”慕宸曜手拉着她的小手看着她放的花灯。

    于烟歌撇撇嘴，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