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宸曜看着天色,薄唇一张:“过三个时辰,朕去索债!”
今日,该还的还,该杀的杀!
管高抬起头弯着脑袋看着慕宸曜:难测帝王心。
…………
左相府的地下室里,两个侍卫正将浑身是血,昏迷不醒的香薷扔到监牢里,而监狱的那头,十字架上吊挂的人正是血肉模糊分不清是人是鬼的于烟歌。
元淑卿穿着洁白的衣裙在这肮脏不堪的地牢里简直就是一层不染,她捏着于烟歌的下颚骨,见她闭眼昏迷,大眼中闪过毒意:“浇水。”
“嗞嗞——”肉被盐水浇灌上发出一阵阵腐蚀的声响,于烟歌感觉到天旋地转,一股滚烫的盐水往她身上洒去,她被蚀骨的痛意唤醒。
杏眸缓缓睁开,入眼的便是一把把火把,还有许多被关在牢里的可怜姑娘。
“左相千金,元淑卿。”于烟歌未启唇瓣。整个人浑身是血,奄奄一息。
“怎么,怕了?”元淑卿勾起唇角,露出诡异的笑容。
“呵,有本事你杀了我!”于烟歌杏眸张大,眉毛、睫毛、肌肤上全是血迹,看上去如同阿鼻地狱的女鬼。
“贱人,竟然如此找死。”元淑卿看着她表情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对着身旁的侍卫道:“来人,上拶刑!”
拶刑是大邑最严厉的刑法之一,一般都是针对女子的,它是用绳子将夹板固定好套入女子的手指头,再拉动两侧的绳子,被夹的女子定会生不如死,筋骨尽断!
“元淑卿,你竟然敢滥用刑法!”于烟歌几乎是吼出来的。
元淑卿浅笑,看着于烟歌被放下架子,夹板牢牢困住她的纤纤玉指,她表情狰狞:“夹,给我使劲夹!”
侍卫听到,手一拉。一道凄厉的惨声震撼着整个监牢!
“知道我敢不敢了?”元淑卿看着于烟歌凄惨落魄的样子,忍不住露出笑意。
于烟歌脸色惨白,没有吭声。只是杏眸一直盯着她手腕上的两个铃铛…
突然地狱大牢被打开,黑暗中肮脏的牢房被月光照了个彻底,像似窥探了元淑卿内心深处的不堪,她着急的回头,看见的却是自己的婢女,忍不住骂道:“笨手笨脚的,来这儿干嘛,若是被外人知道仔细你的皮!”
婢女被骂的畏畏缩缩,自家主子的厉害她是尝过的:“小姐,皇上来了。”
元淑卿一惊,大眼里随即爆出惊喜:“宸哥哥来看我了!”
说罢她便兴奋的跑上了阶梯,带着婢女走出牢房。
手指上已经没有知觉的于烟歌,看着她高兴的模样,唇角慢慢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左相府。
慕宸曜刚刚下了步撵就迫不及待的往府内走去,身后的管高飞奔着跟在他身后,也暗暗替左相府上下两百多人捏汗。
左相听到消息早早的便在大厅等着陛下大驾光临,他坐在椅子上品茶,浑身上下却打了一个寒颤。
“真是莫名其妙。”左相摸摸胡须。
慕宸曜穿过前院,瞧见左相已经站了出来,他看门见山:“听闻,左相幼女元淑卿绑了朕的帝妃娘娘?”
原本等待陛下一番细谈的左相,听见慕宸曜的话,脑袋一懵:“陛下,你在与臣开玩笑吗?”
“是不是开玩笑,爱卿心里最清楚不过!”慕宸曜黑眸如剑射向左相,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左相心中澄明一片,想到今天中午自己女儿带回来的女人,心口忍不住一颤!
不行,这件事情不能让陛下知道。左相心中算盘作响“哗哗”作响。
“宸哥哥!”元淑卿从门口入,一身白衣衬得她纤尘不染,如同仙女。
铃铛清脆的声音不大,耳尖的慕宸曜听见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