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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重殿内的书房里,慕宸曜身着黑色袍子,袖口有着滚金色。那两道剑锋一样高高扬起的黑眉微微一舒展,鹰隼般的眸子看着手上的信闪着笑意。

    “管高!”慕宸曜一声呼喊,书房门就被轻轻的推开了。

    “皇上,什么事?”管高低着头问道。

    “替朕研墨,朕要写一道圣旨!”

    “是。”

    …………

    承德年间,四月十日。长公主远嫁大邑,十里红妆,为保大明基业千秋万代!

    凌晨,京城的运河还是寒气袭人,水面像一副杂乱的画,把明月、树木、桥栏和重重人影都刻在里面了。

    轿上层层纱帘飞起,一股寒气扑面而来,于烟歌在睡眼朦胧时轻轻的打了个寒颤。

    杏眸中映着灯火辉煌,于烟歌抬首以看,前面人声鼎沸,是一片闹市。

    她扭头向后看去,十里红妆!

    蜿蜒数里的红妆队伍从皇宫汇政殿一路蔓延到她这里。所以的东西都放在红杠箱内两人抬。一担担,一杠杠都朱漆髹金,流光溢彩。

    运河里一艘艘花船,各色蜡烛映着明月倒影在水里,宛如白昼。一片敲锣打鼓喜悦声里,于烟歌一身鲜红嫁衣,她静静的坐在花轿里,额前妖娆的朱砂忽暗忽明,反倒是眉尾的金色蝴蝶,一片灯火下,似要飞起般。

    “春光着意入窗帷,染莺枝,绣蔷薇。喜鹊临门,绊惹两心催。约定千年等一会儿,天为证,地为媒。盈盈莲步细作为,点丹唇,描青眉。十里红妆,唢呐尽情吹。花轿锣鼓并肩随,圆月梦,彩云追……”

    花船里伴着琵笆声,一声声婉转如黄鹂传入于烟歌耳里,她猛的掀开纱帘,只看见运河上一片灯火琉璃。

    苦笑一声,她还以为……

    “公主,虽是四月但是外面寒气重,还是将帘放下来吧。”轿外身侧,庞孔骑着马,看着于烟歌劝她将纱帘放下。

    玉手落,薄纱如浪花般在空中飞扬。

    于烟歌正坐在花轿里。眸里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砸到了嫁衣上湿染

    一片。

    那时娘亲总是边刺绣边唱着这首十里红妆,与她说她要给她十里红妆,到后来毁了一双那样美丽的瞳眸,也没有十里红妆。

    “娘…”她哭喊着,只是那样撕心裂肺的声音被运河畔烟花湮灭,千束烟花只在那一刻冉起。尽管她哭的如何大声、如何悲哀,也没有人知道,无人知道她的痛。

    外面狂风乍起,纱帘已被掀开一角。

    他一身白衣站在喧闹的人群里,遗世**。剑眉微蹙,淡色的薄唇紧抿,昔日温柔的眼神已被运河的寒气变得摄人。

    于烟歌满脸泪痕与他对视,直到轿子已远远将他甩在身后,直到他已消失在人群里。

    黄昏夕下,她与他坐在小巷的青石阶梯上对诗,夕阳将他们的背影拉的好长,倒影在墙上,而墙壁上是一片绿意斑驳。

    今夕何夕,君已陌路?

    “等等!等一下…”洪亮的女声没有打断于烟歌的回忆,反而令庞孔惊觉。

    “是谁?”庞孔问着身后的人。

    “是夫、夫人。”下人说得口齿不清,谁都知道将军夫人不好惹啊。

    “我、我娘!”这会儿轮到庞孔愣住,他正打算掉马头回去时,瞧见不远处的骑马向这里而来司徒纳轩。

    “三王爷。”

    “我已派人将夫人送回去了,少将军不要担心。”

    “那太感谢王爷了”庞孔向司徒纳轩作一辑,又看着司徒纳轩的衣服,不解的问:“王爷,你怎么来了?”

    “父皇让我送于烟歌去大邑!”

    庞孔看着司徒纳轩的模样,心下升起疑团,他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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