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烟歌一路强忍着想要昏迷的感觉，好不容易到达了章药老的家。

    “老伯伯，老伯伯。”于烟歌扶在墙上，用手疯狂的敲打着门。

    过了一会儿，门终于被打开，章药老的侍童打开门便见到于烟歌带着斗笠半脸是血，吓的晕倒在地。

    “怎么回事？小越？”章药老慢慢从里面走了出来，入眼便是一个‘女鬼’。

    “章药老，我是于烟歌，于烟歌”于烟歌拉住想要退后的章药老。

    “于、于烟歌？”章药老有些结巴的说着。

    “章药老，我是于烟歌，你听听我的声音。”于烟歌恳切的说。

    一会儿，章药老恢复过来，咳了两声：“于烟歌啊，大清早的来干嘛？”

    “我娘她今早在睡觉的时候，突然吐出了血，所以我来请你过去看看。”

    “哦，原来如此，你稍等一会儿，等小老儿换件衣服。”

    于烟歌点头，拉痛了耳后的伤口。

    ……

    “我娘她怎么样了？”于烟歌坐在床边，看着章药老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难啊，难啊！”章药老抚摸着自己的胡须：“你娘这病，对你来说恐怕是难！”

    于烟歌感觉自己的脑袋昏沉，她强忍着眩晕感：“什么意思？”

    “你娘这病需要大量的珍贵药材，而这些价格你们怕是穷极一生也难拿到手。”

    “我现在先开些药给你，只能熬了这一次下一次你自己看着办吧。”章药老从药箱里拿出了一些药材。

    于烟歌站起来，晃了几步。将钱袋里剩余不多的钱交于章药老。

    “你这孩子也苦。”章药老接过钱，看见于烟歌耳后的伤：“我这里有一些凝血片，你拿着快吃些，否则你就要流血而死了。”

    于烟歌连忙道谢，想起了去找温玄离的事情，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好了，我应该走了，你可要记住下次要多备点银子。”章药老收拾好药箱，踏步离开。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空气中混合着青草的味道，像极了一个人身上的味道。

    于烟歌苦笑，她哪来的银子。

    她整理好房间，轻轻将门关起。亦步亦趋的走向青楼内。

    “哟，这哪来的姑娘这样的邋遢。”一群女人看着满身是血的于烟歌嘲笑着。

    于烟歌冷眼受着嘲笑，从小到大她已经习惯了。

    “王妈妈呢？”于烟歌声音很弱，但是却有力。

    私下里，再无人敢笑。她们都怕极了那老女人。

    “找我有何事啊？”王妈妈满脸笑意的从楼梯上悠闲的走下去。

    于烟歌一句话也没说，直接跪下。

    四面八方一片唏嘘。

    “你跪我干嘛？”王妈妈满脸涂着胭脂，脸显得格外吓人。

    “求你借我些银两。”于烟歌抬头看着她，杏眸如秋水。

    王妈妈一笑：“这个好说，只要你答应我留下来坐着鸳鸯楼的花魁，我便借你钱。”

    于烟歌杏眸一睁，气急败坏的站了起来：“你做梦！”

    “啪——”王妈妈一掌拍向于烟歌的小脸，于烟歌被打的倒退几步。

    “你现在住我的，吃我的，穿我的。又不替我做事，还好意思吵着要钱。”王妈妈一步一步逼着于烟歌。

    话说出口，下面附和声。当年于玉雅是花魁虽卖艺不卖身，但是有多少男人为她趋之若狂，无视她们！现在她们日子不好过，当然要打压打压。

    “做事？帮你做那些龌蹉的勾当吗？”于烟歌冷笑，很是鄙视。

    “竟然不做，哪有什么资格向我要钱！”王妈妈伸着眼，逼着于烟歌一步一步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