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已围住不少人检查,而那些雅致好看的布景此时也已一片凌乱不堪。至于庆相正站在一旁与那刚刚被皇帝训斥过的御林军首领讨论,那位首领叫石破年纪并不大,只是身着铁甲灯下泛着寒光,远远看着有些生人勿进的姿态。
林北衡点头同意,伸手招来不远处自己带来的随从,低声说道,“你去幕后转一圈,查探那戏班子的人有无异样”。话音刚落,就听到台上一句,“还不快快如实招来!”
众人纷纷望去,只见台上那死去的青衣身边,又有同一青衣扮相女子,全身颤抖的伏跪在庆相脚下。刚刚那句话便是站在一死一活两个青衣上方的,北宆庆相。
活青衣上半身伏在地上,被庆相一句话吓得只是哭泣,并不敢言语。
“你还不招吗?”庆相耐心并不多,伸脚便踹得那青衣一个翻身,在柔软的红色毯子覆盖的台上滚了一周。
这时台上忽然飞奔出一人,一下抱住庆相的腿,大喊一声,“大人不关衣怜的事!”。原来那个活青衣叫衣怜,再一细看原来那个抱着庆相的人,是刚刚那个演高中状元的小生。
庆相只厌恶的将那小生甩开,哼道,“刺杀的刀鞘都在她的手上,还有什么狡辩的?”
那小生一副如同他刚刚所扮演的柔弱“书生”般,被庆相轻易甩的多远,但是他并未因此放弃,只见他连忙爬起,又跪在庆相脚下,重重磕头道,“真的不关衣怜的事,只是一把刀鞘如何定罪?还望大人明查!”
“你这是怀疑本相?”庆相只轻敝一眼那头埋在地上的小生,冷笑反问一声。
站在一边的石破突然上前一步,对庆相说道,“大人,我们确实不能以一把刀鞘便订了她的罪……”只是话还未说完,就听到——
“大人,这是刚刚在幕后衣怜私人包裹里找到的!”这时,又一身着官服之人匆匆从幕帘后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封书信样的东西递与庆相。
距离太远,台下的林北衡并不知那纸上写了什么,却见庆相翻开粗略看过后,便一下扔到那捂着胸口曲身躺在地上的衣怜身上,斥一声,“还来狡辩!你与死者生前积怨已深,根本就是嫉妒她演了你一直想要的角色!”
“没……我没有……”衣怜艰难挺直上半身一把抓住纸张中的一页,看一眼后便惊恐的摇头否认,喃喃道:“不不是这样的!不是!”。说着便将纸张两手揉搓成一团,扔向庆相。
纸团堪堪擦过庆相的衣角,落在地上滚了两圈才停下。
庆相见她这般疯癫,瘫坐在那里只会摇头否认。此时倒也没了刚才的咄咄逼人,放慢语气轻声问道,“既不是你,你又何必如此惊吓?”
林北衡站在台下不远处静静的看着,看着庆相如何处理这起案件。这时的庆相唯一人站在台央俯视众人,仿若世间只他一人存在。而那样的气度是他林北衡没有的,他暗想这般游刃有余的行事方法,这般风轻云淡的姿态,往后还要多久才能学会?
一边的小生见此,也抓了其中一页纸来看,看完一页又抓了一页看。只是脸上的表情从第一张开始,就已青紫。衣怜见他如此,一下扑了过去扯过他手里的纸张,随手扔开,嘴里不停朝小生喊着,“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那小生却一下推开想要抱住自己的衣怜,不可置信的望着她,眦目怒吼道,“这都是你的笔迹!让我如何信你?!”
看戏众人纷纷疑惑,纸上到底写了什么?让这个一开始拼命维护衣怜的小生,态度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众人的不解,也是一边石破的疑惑,只见石破弯腰捡起飘到自己脚边的白纸。低头细看,看完一张后又将地上散落的纸全部捡起,一张一张理顺看完,终于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石破抬头看向衣怜缓缓说道,“这里详细的描写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