屑的鄙视了他一眼,“我和你之间无话可说。”
“可我们之间明明有很多聊不完的话題啊……”
“我和你,不是我们…”钱小沫咬起了字眼,径直绕开连荣祥要走。
这次连荣祥沒有拦她,只是一面擦着鼻头,一面笑道:“你真的不想知道连荣麟在哪里?”
钱小沫不理他,继续朝前走去。
“我上回开的条件依旧有效,你好好考虑考虑…”
连荣祥大喊着,可钱小沫根本不理他,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教堂。
连荣祥微微仰起头,喃喃自语着,“葬礼结束之后,我等你,我的小宝贝儿。”
阳光轻柔的拂过教堂外大树上的每一片叶子,像是上帝在亲吻自己的孩子。一束束透亮的阳光洒在青青草地上,是上帝为自己子民洒下的福音。教堂追悼和祷告的仪式结束后,连老先生的棺椁被四人抬着移送到教堂后面的墓园。
神父和钱小沫一行人都尾随在棺椁后面,不少人嘤嘤啜泣。墓园是庄重安宁的,环境清幽美好。郁郁葱葱大树投射下厚重的树荫,像一朵一朵漂浮在地上的云朵。青翠的草地,让人不得不感慨逝者已去但生命的精神依旧常青。整齐的墓碑四周都是四季常开的鲜花,在这里完全沒有死亡的恐惧。
连老先生的棺椁渐渐下葬,神父为亡者祈祷,连荣祥和萧潇等亲友将手中的花瓣撒在棺椁之上,一面埋土一面落花。钱小沫感叹着往事,也忍不住叹气。想着连荣麟,想着连老先生为儿子下跪痛苦的模样,钱小沫忍不住湿了眼眶。
下葬结束后,神父在墓前插上了十字架,其余亲友依次上前献上手中鲜花,便默默离开。
钱小沫将手中的鲜花放在十字架前,抿了抿红唇,垂着头也慢慢离开了。
阳光从來沒有如此寒冷过,空气也从來沒有如此凝重过。
她站在树荫下,风吹过,竟然有点让她阴冷得瑟瑟发抖。
“小姐,要回去了吗?”司机问道。
钱小沫点了点头,“你去把车子开过來,我在这里站一站。”
司机应了一声便转身离开了,钱小沫站在树下极目眺望着连老先生墓碑的方向,此时墓碑旁的人已经不多了,大家都各自散去,连连荣祥和萧潇都不见了。钱小沫也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总之她就是惊鸿一瞥,在众多穿着黑色礼服的人中,她一眼看见了从大树后走出來的一抹白色身影。
他的身形,他走路的姿势,和连荣麟一模一样啊…
他踩着满地斑驳的阳光,手里捧着一束鲜花,远远地,朝连老先生的墓碑走去。
连荣麟……连荣麟…
钱小沫满心狂喜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兴奋地抬步就要跑过去…
可谁料,四五个男人突然从钱小沫的身后冲了出來,一人对准她的后脖子一掌横劈下去,钱小沫只觉得大脑嗡嗡一阵响,眼前一黑,整个人便倒在了那人的身上。那群男人立马分工将钱小沫架了起來,有人望风,有人抢走了钱小沫的手拿包,不过两三秒钟的功夫,钱小沫已经被这群人抬走了。
原本款款走向连老先生墓碑的白色人影,顿下了脚步,僵硬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阳光,开始变得刺眼起來。
与此同时,和顾琪雪约好在咖啡厅见面的雷铭已经坐不下去了。
他不耐烦的频频看着手表,都已经好几个小时了,顾琪雪始终沒有出现。
她的手机沒人接,好像凭空从这个世界蒸发了一样。
服务生彬彬有礼的走了过來,用英语亲切地问道:“先生,请问您还要续杯吗?”
“不用,我准备结账……”
“來一杯拿铁,谢谢。”
雷铭的话音还沒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