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摇着尾巴吃草的萨宾娜,“谁是骑士,谁是马儿,谁为主谁为仆,男人与女人的战争就是如此,你在怕这个小小的女孩,她太聪明了。”
听到鲍德温妻子的这番话,高文抬抬头,又低下头,他不得不承认,歌德希尔德的分析是正确的,若是在那个世界,他绝对会推荐这位女子从事最顶尖的心理分析师职业。
“那就继续这场战争吧高文,你不是最喜欢有冒险性和挑战性的事业?和这位可爱的小女孩,争夺真正的权力,进行‘骑士与马儿轮换’的游戏,斗智斗勇。她和你相比,是有欠缺的,那就是她的阅历毕竟太浅,有些经验不通过教训是得不来的。”随后,歌德希尔德仰起面来,迎着已经稍稍变柔和的夜风,“这种战争,你会乐此不疲,一局又一局,而后也许生命的终点就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你面前。”
“谢谢你,我感觉我现在又有了些食欲。”高文而后擦擦鼻翼,表示感谢后,朝着肩舆的方向走去。
“那些咸肉块很美味的——别输了哦,大浪子高文。”歌德希尔德指着他的背影,笑着应和说。
接着,伴随歌德希尔德的法兰克骑士们,包括马上的沃纳都发出了一阵不怀好意的嘘声和笑声,歌德希尔德看见,高文径自走到了肩舆前,野蛮地将里面的安娜抱起来,在对方的惊呼里扛在肩膀,而后扔在了萨宾娜的背上,自己跨上去一溜烟地跑了。
“我都做了什么”歌德希尔德耸耸肩膀,接着轻叹声,朝着营地的方向步走而去,几名骑士老老实实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
“我们也走。”木扎非阿丁和安德奥达特扬手,对其余呆住的军仆和卫士说到。
萨宾娜驰骋在月色苍茫下的尼西亚湖滨,安娜伏在了马背上,不断拍打着高文挎在腰带上的剑柄,要求对方把她给放下,但是高文根本不理不问,几名在草丛里负责暗哨的大连队士兵,刚刚举起弓箭和长矛,就看到了他们大公标志性的坐骑和佩剑,还有女孩的呼声,便自觉地避让开来,还自觉立在了方圆半个古里内,担当了警戒的职务。
“大公在和人商议攻城的秘策。”当乔瓦尼带着巡哨的队伍来临时,那名士兵就是指着月光下的湖边,如此说到。
“唔,那我去那边巡哨了,小心科尼雅突厥人的奸细。”耿直的乔瓦尼信以为真,便带着身边几名手持长矛和弓箭的士兵,朝着尼西亚城的新门方向而去。
“安心,半个奸细也不能放过来。”那士兵扬起手臂,认真回答说。
湖滨旁处砂土堆积成的高地上,一株刚刚长出嫩芽的合欢树前,高文摁住了辔头,跃下了马背,接着牵着萨宾娜,将温顺的母马系好,接着他回身,将没有言语也没有逃跑的安娜给横着抱住,放在了草地上。
安娜急速朝后退了两步,带着锐利的声响——她顺手将高文腰带铁环上的磷火之剑给倒着抽了出来,接着娇弱的双手因为用力而颤抖着,她就这样握着剑,弓着背,双肩高耸,就像头即将被猎食的小鹿,对着高文,靠在了纤细的树干上,“你太野蛮了,罗马的贵族可没有这样的方式。”
“你不是说你的下面早已被我捅破了吗?”高文抬起双手,高大的身影背着月色,慢慢向着安娜逼来,“但是我认为这是谎言而已。”
“胡言,胡言乱语什么”安娜的剑刃在颤抖,原本甜甜的沙哑嗓子也发生了变化,“难道是刚才那个蛮族妇人,对你说了什么?”
“嗯。”高文低着头,而后电石火光抽出了肩带上的突厥弯刀,将安娜的剑刃给压住,接着一绕一打,脆响声当中,磷火之剑便自安娜的手里,倒着坠在了地上,剑柄与剑身还在微微晃动,“这里没有罗马的方式,让我来试试瓦良格蛮子的方式。”说完,高文将弯刀也掷下,明白了命运的安娜就闭上了眼睛,双手十分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