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
幸亏旁边张松溪及时跃起,施展出小太极拳“水流卸”。这一招势道轻柔,尤甚于水。即使无形水流,亦能轻易卸开。即使张松溪此刻同样虚耗极大,内伤甚重。但要卸开这块有形的巨石,依旧轻而易举。
“嘭~”响声过去,巨石凭空九十度转折,向无人处飞去,和另一根石笋相撞,两者皆撞成了粉碎。张松溪和俞岱岩两师兄弟,下意识地同时一哆嗦,各自回头对望,彼此眼眸当中,尽是不寒而栗。
碧目寒虺的疯狂攻势,即使只是余波,也大不易应付。虽说萧元亨修为之高,远非自己七师兄弟可比。但他一面倒地遭受寒虺的疯打乱砸,哪怕浑身骨头都是铁打的,却又如何受得起?
俞岱岩和张松溪两人,有心出手相帮。可是眼下状况,他们自顾尚且不暇,实在有心无力。无可奈何之下,唯有暗地里向满天神佛祈祷,希望能得到神佛保佑了。
碧目寒虺乱轰疯打,寒潭洞窟内,根本没有任何一处角度是安全的。大梵天王置身此地,自然也不能幸免。但凭着他的修为,要应付那些到处横飞乱溅的石头,自是轻而易举。随意举掌挥舞之下,便是巨石乱飞。大梵天王本身,却绝无半分损伤。
眼看萧元亨似乎已经被寒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只能任由宰割。大梵天王禁不住嘿声狞笑,乐得作壁上观,并不出手。心道以萧元亨的本事,未必这么容易就被干掉。但寒虺也是成了精的异种,想必还有后手,绝不可能只有这么三板斧。
这一人一虺斗到最后,无论谁能取胜,都必将付出重大代价。到时候,大梵天王才出手坐收渔人之利,岂不美哉?
寒虺虽然力大无穷,但一口气接连狂砸数百下,消耗也是极为巨大。它料想在自己这样疯狂轰打之下,萧元亨即使还没死,肯定也已经去了大半条人命,再也无力反抗。故此放下心来,暂且停歇,稍作喘息。
“哦,这就打够了,不打了吗?”
寒虺刚刚停下,密密缠绕的蛇尾之内,立即便传出一声轻笑。紧接着,寒虺浑身鳞片倒竖,明显感觉到极大不妥。然而,还未等它做出任何反应,一股炽烈红光陡然爆发,由内而外,把寒虺的蛇尾狠狠炸个血肉横飞。正是第二发九阳小霹雳!
“嘶嘶嘶~”碧目寒虺怪声痛叫,忙不迭松开缠卷在一起,已经伤可见骨的蛇尾,随即势若疯狂,回头过来张口狂噬。脱身出来的萧元亨不慌不忙,纵身腾空,回旋转折,冲霄直上。俨然是武当派名震天下的轻功绝学:梯云纵。
自从解决少林叛徒不杀之后,萧元亨便在武当山上,住了月余时间。这段日子里,他几乎日日都和张三丰真人谈论请教,可谓获益良多。
虽然限于门户有别,不方便公然修习武当一派的武学。但萧元亨对武当诸般绝学,耳濡目染之下,自然而然地便已经烂熟在心。凭他武道仙天之修为,一理通百理明,虽然从未真正修练,但此刻施展开这梯云纵的轻功,其圆熟老练,潇洒飘逸之处,竟连武当七侠也为之自愧不如。
置身半空,萧元亨拗腰翻身,滴溜溜打个空心筋斗,双掌合并,登时衍生出一道赤红的巨大刀气,居高临下,俯冲狂斩。下方的武当七侠看得清楚,禁不住同时脱口叫道:“烈阳刀!”
“烈阳破顶,斩妖除凶,杀!”萧元亨断声沉喝,炽热酷烈之极的巨大刀气,彻底笼罩寒虺之首,让它根本无从闪避。眼看躲无可躲,碧目寒虺唯有硬着头皮,挺起头上独角,破空冲上,强行硬挡。
既为通灵精怪,碧眼寒虺这具肉身,同样也属难得的天材地宝。尤其头上这根独角,不但锐利无匹,更兼坚逾精钢,再加上寒虺弓身储势,全力狠刺的势道,相比刚才武当七侠集七人之力的一击,其威力也不遑多让。
“当~”
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