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嘱咐了一番,便让其出前往刘成处。阿雉奴磕了个头,已经是泪流满面:“父亲,您为何要出头呢?若是这些人里有人向女真人出,不要说您,就算是我们巴林部恐怕都要被灭绝的!”
拉克申也是神悲戚,叹道:“我这也是死中求活的法子了,你知道在老哈河时我们巴林部落在对岸有多少人吗?”看到阿雉奴茫然的摇了摇头,拉克申伸出手来做了个“八”的手势:“足足有八成呀,我们巴林部担任断后的任务,青壮几乎都在河对岸,留下来的二成里也多半是老弱妇孺,即便我们能躲过这一劫,早晚也要被其他部落并吞,所以我才走了这一招险棋呀!”
“险棋?”
“不错,阿雉奴,此番你带着左翼各部的效忠誓书前去,那刘成必然对我们巴林部另眼相看,即便不会将其释放,被俘的人日子也好要过得多。若是真的有人如你所说的向女真人出,那我便是为了刘成而死,为了服众,刘成必然要给你和我们巴林部一个交代,你明白了吗?”
阿雉奴听到这里才明白老父竟然是打算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自己与族人的未来,不由得大働,保住拉克申的大腿痛哭不已。拉克申伸手抚摸着儿子的头,叹道:“痴儿,莫哭了,我今年已经五十有七,即便这次不死又能活几年?我六个儿子有五个陷在河对岸,就算只有一半活下来,能够用我一条老命去换两个儿子的性命,怎么看都是赚了,何况还未必会死呢?”说到这里,他已经是老泪纵横。说到这里,拉克申猛地用力一推,将儿子推开,喝道:“时间紧迫,你立刻就出,路上千万小心!”
阿雉奴也知道父亲说的不错,跪下来向拉克申磕了两个头,便向外间冲去。拉克申走到帐篷口,看着儿子远去的骑影,心中的紧张渐渐平息,他回到火炉旁,给自己倒了一杯奶茶,叹道:“该做的,能做的,我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要看菩萨的意思了!”
阿巴泰从左翼那边回来,便回了自己帐篷,刚进门便听到多尔衮懒洋洋的声音:“七哥,那些左翼的胆小鬼都说啥了?”
“还不都是那些老话!”阿巴泰在多尔衮身旁坐下,叹了口气:“老十四呀,不是我说你,今天你实在是有点过分了,察罕的死还真不能怪他们,敌军突然杀到,被冰河隔成两块,又有铁甲重骑和火器,换了你我也强不到哪儿去。”
“换了你我就根本不会在河边耽搁几天功夫!”多尔衮将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摔:“七哥,刚刚后卫与敌军的斥候交过手了,他们还在河边慢慢腾腾的,察罕就是让他们害死的!”
“话不能这么说呀!”阿巴泰笑道:“女人老人孩子还有那么多牲口,河面才刚刚冻上,最是难走的时候。敌人虽然跟在后面,可那么大的风雪,谁想到就这么冒雪杀过来了?总不能把老弱牲口都丢下?不然他们明天吃啥喝啥?”
多尔衮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阿巴泰将地上的杯子拿了起来,给他倒了一杯热茶,递了过去:“说句实话,你不觉得这刘成很不一般吗?不但动作快,而且狠。咬上一口就不松口,不简单呀!”
“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一个南蛮子罢了!”多尔衮冷笑了一声:“七哥,他是没遇上对手,要不然——。“
“话可不能这么说!岳托和豪格的本事咱们可都知道,不也栽在他手上了?”
“七哥你的意思是?”多尔衮问道。
“依我看,就护着这些人往东退就是了。大汗给我们的命令就是掩护左翼各部退到辽河那边。可我们还没到,他们就让刘成给打垮了,我们与其纠缠也没有什么意思,不如逐步向东后退,他若是贸然深入,我们就回头咬他一口,不然就这么算了!”
“就这么退兵?”多尔衮脸上现出不情愿的神来,不过理智告诉他阿巴泰提出的建议是正确的,相对于明帝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