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花,瞬间制造出无数伤亡,李世民和众将笑开了花,大家的心情非常愉悦,他们甚至隐隐有种预感,这块难啃的骨头其实并不难啃,之前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工具敲开这块骨头表面的硬质,只要敲开了它,便能吸到里面美味的髓汁
“哈哈,子正还是太谦虚了,说什么震天雷此物并非万能,依朕看来简直攻无不克,就算不是万能,亦不远矣,诸卿且看,一个时辰内,我王师可克安市城!”李世民骑在马上,扬起马鞭指着城头大声笑道。
众将纷纷笑着附和,赞叹。
人群中唯独程咬金和牛进达二人表情平静,二人默默对视一眼,发现彼此眼中透露出同样的忧虑。
李素昨夜与他们长谈之后,二人对攻克安市城的态度不像别人那么乐观了,他们清楚,眼下的优势并不一定能保持太久,作为震天雷的发明者,李素对震天雷的了解自然比别人深了许多,若连他都不看好震天雷在攻克安市城一战中的作用,那么就真的悬了,如今军中君臣将所有的希望全放在震天雷上,眼下只是略占了上风便喜形于色,接下来若有变故的话,对君臣的打击将会很沉重
两千余投雷手此刻却是占尽了上风,一轮轮震天雷扔上城头,一声声震动天地的爆炸声,炸得守军将士不敢冒头,城墙下的投雷手们记不清投掷了多少次震天雷,他们已投得双臂有些酸乏了。
奇怪的是,直到此刻,将士们投掷震天雷的数量与上次投掷在辽东城的大致相当,然而,辽东城的城墙被这么多震天雷肆虐之后,早已炸塌了一大段,哪怕用人命去填都无济于事,可是安市城的城头却纹丝不动,城墙没有任何被炸塌的迹象,除了箭垛和外墙有些石屑剥落飞溅之外,城墙的整体却是大致无恙。
首先注意到这个现象的是城墙下的两千余名投雷手,上次攻打辽东城的也是他们,两次攻城,投掷的震天雷的数量大家心中大致有数,同样的数量,辽东城的城墙已被炸塌,而安市城却安然无恙,这便透着几分诡异了。
中军阵尚未鸣金,投雷手们只能继续忍着双臂的酸乏继续投掷,大家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发现彼此的目光里都透着困惑和不解,于是大家终于确定了,这不是自己的错觉,安市城的城墙与辽东城的城墙果然不一样,震天雷对守军造成了一定的伤亡,但是对城墙造成的毁坏并不大。
没过多久,骑马静立于中军阵前的李世民和诸将也注意到了这个现象,众人欣喜的笑容渐渐凝固,转而化作一片惊讶,接着便是凝重。
扬起马鞭指向城头,李世民的声音有些阴沉:“此何以故?城墙为何安然无恙?”
没人能回答,唯一能回答这个问题的人是李素,李素早已躲得远远的,此刻正在后勤大军里围着炭火烤羊腿,享受得一塌糊涂。
李世民也没指望众将能回答这个问题,拧着眉头注视城墙半晌,忽然道:“从投掷第一颗震天雷开始,多久了?”
这是一道送分题,下面马上有人回答道:“小半个时辰了。”
李世民定定注视远方,心徒然一沉。
小半个时辰,无数震天雷倾泻在城头,却连一丝裂缝都没炸开,这很不合常理,唯一的解释便是早在开战之前,杨万春便下令加固了城墙。
算算攻破辽东城的日子,再从辽东城到安市城的距离,以及辽东城破后逃出去的零星溃兵,李世民仿佛明白了许多。
面色阴沉的李世民冷冷道:“换个战术,两千投雷手集结起来,选定城墙上的某一点投掷,伐其一面不如攻其一点,让将士们再试试。”
很快便有传令将官朝战场中心飞奔而去。
投雷手们的背囊已空了一大半,而且两千余人委实也已经太乏累了,双臂如同灌了铅似的又酸又痛,但李世民的将令还是必须要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