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没离成,虽然浪费了一些时间,但华子文还是赶得及去上班,倒也没偷懒,直接拦了辆出租车就去医院。
刚进急诊科换了衣服,就见科室里的中年医生安建国牵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闯了进来,指着华子文激动道:“就是他,就是他!”
“就是你?”白发老头儿说道。
好像没欠人钱啊?华子文本能的摇头:“不是我。”
“就是你!”安建国哈哈大笑道,“华医生,你就别谦虚了,能够用炽阳九针的人除了你,还有谁。”
原来是说这个,华子文松了一口气,问安建国道:“这位是……”
“家父安然。”安建国介绍道。
中医界有北安然,南伏功的说法,北安然指的就是以针灸疗法闻名中医界的中医泰斗安然,华子文自然听说过,顿时肃然起敬,客气道:“原来是安老,失敬失敬。”
“哪里,哪里,”安然老头儿两眼放光,“长江后浪推前浪,建国跟我说会用失传了千年的炽阳九针的是个年轻人,我本来还不信,没想到真是一个年轻人啊,小伙子你有前途,不过……小伙子,上次你们抢救那个跳伤员,你确定用的是炽阳九针?”
安然问的是华子文,眼睛却是看向了自己的儿子,似乎还是有些不太敢相信。
“爸爸,肯定是炽阳九针,”安建国颇不及待的说道,“以内力运针,九针齐出,入针九分,这不是您当年跟我们说的炽阳九针行针方法吗?”
“是,可是……对于炽阳九针,我也只是道听途说,从来没有亲眼见过。”安然老头儿实话实说道。
“那今天您可真要见识见识了。”安建国笑着说道,似乎在见识过炽阳九针这个问题上,他比他父亲更有发言权。
“小伙子,能让老夫见识见识吗?”安然看着华子文问道,脸上竟露出了小孩子跟大人要糖吃的表情。
北方中医界的泰斗,要让自己表演一下炽阳九针,说是想见识见识,这倒是没什么,但这针灸之法如何凭空表演?华子文颇有些为难,于是说道:“雕虫小技,怎敢在安老面前献丑。”
“小伙子你别卖关子了,老夫是真心实意想见识见识。”安然脸上的表情更甚,还是要吃糖。
“是啊,华医生,你就展示给我父亲看看,我来试针!”安建国话音刚落,就把自己的衣服给脱了下来,光起了膀子。
两人在这儿赶鸭子上架,华子文无奈,只好将随身携带的银针拿了出来,问安建国道:“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腰痛,老毛病了,平日里就靠着我父亲的推拿手法,很难断根,炽阳九针那么厉害,可以帮我断根的?”安建国问道。
安然让开一边,负手静静的看着华子文“表演”。
“腰痛啊?”华子文用手指摁到安建国的后腰处,“是这里吗?”
“再上一点。”
“这里?”
“再下一点,右一点,对对对,就是这里,年轻时候受过伤。”安建国说道。
炽阳九针是华陀所创的针法,已失传千年,据说当时华陀使用这套针法的时候,竟有起死回生之功效,虽然在这一千多年里,很多针法的精髓都丢掉了,但华子文是华陀后人,在里还是学习到了许多以内力运针行针的方法,所以要根治安建国腰痛的老毛病,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针盒打开,华子文以极快的速度将里头的所有银针用酒精棉擦拭,进行了一番消毒,随即两手一转,夹起九枚银针。
安然张大了嘴,眼睛瞪如铜铃,因为那九枚银针夹在华子文的手中,正以一种圆圈形的轨迹缓缓震动着。
安然虽然年近七十,但视力却是极好,所以才看出了银针的震动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