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婚礼的当天,出现了陈娇的这段小插曲,但这并不影响这场盛世婚礼的完美落幕。
最终,待到甄惜回到钟家,真的应验了她的那句——累成了狗。
头一挨到床,她什么都不想,闭上眼,呼吸均匀,就这么秒睡了。
钟励炎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这个疲惫得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已经睡着了的女人,轻柔地抚着她的发顶,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了一个温情而又缱绻的吻,道了一声,“老婆,晚安。”
语毕,他十分自觉地从浴室里打来了一盆温水,轻柔地替甄惜擦拭着,他毕竟是个男人,没用过化妆品这种东西,也不知道该如何替甄惜卸妆,只能头一次笨拙地尝试着在温毛巾上沾了点洗面奶,然后对着她的脸颊认真地擦着。
新娘妆一般都会化得较为浓,增添一丝喜庆的效果,尤其是甄惜眼皮上贴的假睫毛,真是苦了钟励炎这个高智商的男人,他没用过这玩意儿,更没亲眼目睹过化妆师是如何替甄惜贴上去的,只能凭着自己的认知,捏着假睫毛的边缘,右手微微颤抖地往下撕。
甄惜正处于睡眠状态,钟励炎必须控制着手上的力道,完成着这项“浩大的工程”。
怕惊扰了甄惜的睡眠,他不敢猛地用力把这玩意儿给扯下来,但他又十分地怀疑,这东西若是他用力小了,是不是会撕不下来?
于是乎,这样一个在商场上杀伐果决的男人,此刻,就这么弯着腰,低垂着脑袋,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甄惜的眼皮子,磨磨蹭蹭了将近十分钟,直到额头上的冷汗都被逼了出来,才将这两片假睫毛给撕了下来。
偏巧这些造型师都是国际顶尖级的,所用的化妆品,当然也是定妆效果最好的产品,防水性也是好的出奇,他擦了半天,白色的温毛巾的确是黑了不少,但可怕的是,甄惜的眼睛也随之而一片乌黑,瞬间化身成国宝级动物——熊猫。
“**!”他低咒了一声,抓狂地想,这都是些什么东西啊?!怎么比5o2的效果还要好,一粘上去了,就算能够擦掉一点,也总是卸不干净。
最后,他实在是投降了,恨不得向这些“超品质保证”的化妆品给跪了。
头疼地出了门,他左右瞥了一眼,抓住福妈,扭捏了半天,始终保持着一脸便秘的神色,才心不甘情不愿地问了一句,“你……平时化妆么?”
“啊?”福妈嘴角抽了抽,指向了自己,“少爷是在和我说话吗?哈哈,你真是说笑了,我都老太婆一个了,平时还化什么妆啊!”
“那你知道钟家哪个佣人平常会化妆吗?”
钟励炎头疼地捏着太阳穴,如今他只想找个人替甄惜把那“顽固”的妆容给卸干净了,至于其他天大的事情,全等他明天睡醒了以后再说。
“少爷又在开我们的玩笑了!我们这些老妈子,在钟家都做了几十年了,再好的青春也给蹉跎了,你见过哪个做佣人的,天天打扮的花枝招展吗?就算我们想让自己变得更美一点,也没那个条件啊!”
钟励炎果断无语,转身,连多说一个字都觉得丢人。
他这是怎么了?好端端跑去问一群佣人——谁会化妆?这不是脑子进水了是什么?
好在,就在他脑壳疼的快要爆炸的同时,碰巧在走廊里碰上了因为口渴,下楼喝水的辛丽萍。
“励炎,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我马上回房。”钟励炎扯出的笑容带着几丝尴尬。
两人错开,准备各自回房的那一瞬间,钟励炎终是忍不住抬头询问,“妈……您……会卸妆吗?”
“哈?”辛丽萍嘴巴微张,有些不可思议地盯着自己的儿子,甚至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你怎么大晚上的问这个?”
“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