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电梯,冉习习压低声音,对战行川小声说道。
“大男人嘛,当然一言九鼎了。再说,别人的事情,和我又没有什么关系。我今天陪你来,只是因为怕你因为担心而寝食难安。至于其他的事情,我才不在意。”
他撇了撇嘴,语气里有一丝撒娇的味道。
要不是考虑到律擎宇差点儿死了,战行川还吃醋呢。
“也不知道白诺薇怎么样,你留意到没有,她今天的左眼角有淤青,但因为戴着墨镜,不容易看见。”
也许冉习习天生就是操心的命,刚说完律擎宇,又想起了白诺薇。
他们虽然稍晚的时候才出现,但其实一直在暗处观察着当时的情况。
说起这件事,战行川倒是明显严肃起来:“依照刁成羲的性格,给她两巴掌是在所难免的。只不过,从他没有来找我们麻烦这一点来看,应该是相信了白诺薇的说辞。”
冉习习也点头:“那就好,他要恨就恨我们好了,别把怒气撒到白诺薇的身上。我讨厌她是一码事,她这一次救了孩子,又是一码事。这其中最没有人性的也不是她,她还不算无药可救。”
他们两个人虽然放下心来,可对于刁成羲来说,满腔怒火却是无处泄。
从医院返回家中,白诺薇的确按照战行川和冉习习告诉她的那些,把提前准备好的说辞告诉了刁成羲。他一气之下,给了她一个耳光,但因为喝得醉醺醺,也无法分辨她的话是真是假。
再想到,孩子没了,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想来白诺薇不会做这种傻事。
所以,刁成羲最后还是相信了她。
他把所有的愤怒都投注到了战行川的身上。
而今,女儿已经下葬,外孙又被抱走,对于刁成羲来说,他必须要做点儿什么才行。
他犹如困兽一样,在白诺薇的别墅中暴躁地走来走去。
她不敢招惹他,只是待在一旁,尽量不出声音,以免受到牵连。
当然,白诺薇也是气不打一处来,毕竟,这可是她的房子!
如果不是料到了刁成羲还有一些底子,她也不会忍气吞声,继续和他纠缠在一起。
说白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罢了。
“你能不能不转悠了?不头晕吗?我去给你泡杯茶。”
最后,白诺薇实在忍不下去了,出声劝道。
刁成羲原本就等着一个泄的机会,一听这话,他顿时大怒:“妈的,连你也敢给我眼看了?闭上你的臭嘴!我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有本事,你把我赶出去!”
这种无赖一般的话语,恐怕也只有他能说得出来了。
白诺薇眯起眼睛,眼角的疼痛提醒着她,这个男人就是个畜生。
她也反唇相讥:“你被谁欺负了,就去找谁算账!躲在我这里算什么本事?说破天了,你也不过只能打我几下,出出气而已!”
闻言,刁成羲的手已经高高地扬了起来。
白诺薇丝毫不惧,冷冷地看着他。
说也奇怪,僵持了几秒钟,刁成羲还是放下了手。
他的表情十分狰狞:“好啊,你倒是提醒我了,没错,我是得去算算账了!”
说完,刁成羲穿上衣服,摔门而出。
一直追到门口,看他一脸愤怒地开着那辆二手车呼啸离去,白诺薇莫名地有些心悸。
刁成羲开车前往战睿珏所在的幼儿园。
有些信息,不用太麻烦,只要花一点小钱就能拿到。
所以,他几乎没有耗费什么精力,就查到了这里。
战睿珏在国外待了好几个月,早就想念幼儿园的集体生活,所以返回中海以后,他就又重新回到了原来的班级。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