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闲时间,可以陪着她走路,说话”
孔妙妙立即朝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那意思是不让他再说下去,以免火上浇油。
“战老先生,我送你出去。来,慢慢站起来。”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战行川对他的恨意,不可能三言两语就能消除。明白这一点,容谦主动搀扶着战励明起来,送他离开病房。
等容谦返回病房,战行川的情绪已经基本上恢复正常,脸色也不像之前那么铁青骇人了。
“别难受了,他已经走了。”
容谦拍了拍他的肩膀,也是一声无奈的叹息。
三个人各自找了位置坐下,一人守着一角,都离得有些远,而且谁都不肯再说话。最后,还是容谦率先打破了沉默:“怪不得,当初你死也不肯和瑶瑶去做亲子鉴定,宁可承认她是战家的孩子。其实你是怕有个万一,连你的身世都会大白天下。”
孔妙妙也一脸忧伤,几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我一直也想不通,原来是因为这个。姓虞的占了这么大的便宜,拿一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孩子来骑在你的头上,而你却为了隐瞒另一个秘密,只能选择沉默,让她得逞!”
“孩子不是战家的,瑶瑶的养母找过我了,她告诉我,虞幼薇当年确实生过一个孩子,不过一出生就死了。瑶瑶是她在医院走廊上捡来的,只是她没有告诉虞幼薇而已,所以虞幼薇才一直以为,瑶瑶就是自己生的那个孩子。”
战行川想了想,将赵玉红和自己说过的话又转告给他们二人。
一听这话,孔妙妙顿时大喜过望:“真的?太好了!虽然小生命是无辜的,但虞幼薇这样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做母亲!既然瑶瑶不是战家的孩子,那她凭什么以监护人的身份再拿战家的钱?让她滚,越远越好!”
她越说越激动,双手握成拳头,眼睛放光。
容谦无奈地摇了摇头,觉得孔妙妙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也过于乐观了。
如果真的那么容易,战行川会坐以待毙,一直等到今天才说吗?他一定是也觉得这其中有什么难以解决的症结,于细微之处影响到全局,所以只能尽量拖延着,希望尽快想到妥善的方法去处理。
“别高兴得太早,据我所知,这个红姐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万一她临阵退缩,吃了虞幼薇给的什么好处,到时候反咬一口,不仅不会站在我们这边,说不定还会惹出新的幺蛾子来呢。”
容谦在调查虞幼薇那几年的生活时,也对这个红姐简单摸底了一下,知道她是会所里的妈妈桑,手下掌管着一堆做皮肉生意的小姐。对于这种女人,他觉得必须提防,不能太过信任。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瑶瑶现在还在虞幼薇的手里,万一赵玉红关心则乱,最后一咬牙又和虞幼薇成了同一战线,那就很麻烦了。再说,谁能保证,刘武不会派人去威胁赵玉红呢?他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
战行川有些烦躁地开口。
他现在每走一步,都不得不瞻前顾后,左思右想。这种感觉很不好,束手束脚的,令他快要崩溃了。
偏偏,越危险的时候,就越要谨慎。
“他们的项目奠基仪式马上就要举行了,武总监也不在了,这个姓虞的女人实在是太好命了,怎么她总能躲过去呢?”
孔妙妙气得一阵喃喃自语。
“吃点东西吧,来,喝口水。”
容谦捡起地上的袋子,从里面拿出吃的喝的,三个人分了分,各自填了填肚子,等待着王静姝的再次醒来。
战行川不时地看看手表,估算着时间。
医生果然没有说谎,刚才那一针镇定剂的剂量很小,两个小时以后,王静姝幽幽转醒。她艰难地睁开双眼,似乎还不能适应周围的环境,脸上露出迷茫而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