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堂之中,灯火辉煌。
紧闭的窗扇被风一吹,发出嚓嚓细碎的声响,蜡烛燃烧的烟雾,徐徐升腾映得这全封闭的大堂之内,如同九幽鬼狱,阴森可怖。
大堂之内,一身黑衣,长发倒披肩上,体格雄壮威武,气势凛然如若怒狮一般的任我行,此时正端坐在宽大的虎皮宝座上,在他身前一身白衣的向问天刚刚才向他禀报了最近一段时间黑木崖上的消息。
对于自己的老对头,一生的死敌东方不败,任我行自然是谨慎无比,听得异常详细,不时还出言询问两句。
堂门外,任盈盈向两个守卫点了点头,问道:“我阿爹现在可在里面?”
“教主正在里面议事?”黑衣壮汉答应。
听说任我行在堂内,当下任盈盈便要迈步往里走,突然脚下一顿又问道:“对了,向叔叔回来了吗?”
黑衣壮汉知道她问的是神教的光明左使向问天,忙答道:“左使刚刚才到,如今正和教主在里面。”
“知道了。”听说向问天以经回来了,任盈盈当下便伸手一推大门,然后迈步走入堂内。
等到向问天讲完黑木崖的各处消息后,想起紫衣妖姬出现在洛阳的事情,便想要向任我行禀报。却不想,就在这时暗堂的房门突然被人推开,当任我行和向问天抬头看去时,却见穿着一身玄铁色衣装的任盈盈正由外面走入进来。
绿竹翁这时并没有跟入堂中,见任盈盈三人明显有事要商谈,他站在门外将大门重新关上后,便小心的守在门外,以防止有人窥探。
“阿爹!”看到任我行,任盈盈急步走了过去。
“盈盈回来了。”对于自己这个女儿,任我行是极其满意的,他笑着一指站在旁边的向问天道:“还不快来拜见你向叔叔。”
“向叔叔!你可是好久都没来洛阳看我了。”任盈盈笑着对向问天施了一礼。
向问天沙哑着声音道:“一晃数年未见,圣姑如今以经长成大姑娘了。”
任我行哈哈一笑道:“可不是吗,再过几年,恐怕盈盈便要给老夫带回来一个如意郎君了。”
“阿爹!”任盈盈还是云英未嫁,这时哪里经受得了任我行这样的打趣,当下俏脸绯红,羞赧的嗔怪一声。
见到任盈盈害羞,任我行和向问天皆是哈哈大笑起来。笑罢,任我行才对向问天道:“刚刚向兄弟似乎话犹未尽,可是还有什么其它事情要说?”
向问天的脸色立时凝重起来,向任我行道:“教主果然是目光如炬,属下正有一件大事要向教主禀报。”
看到向问天的神色凝重,任我行也有些意外,要知道向问天纵横天下,能闯出天王老子的名头,自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哪怕是那强如天下第一人的东方不败,也只是在武功上能够压得住他,但想要让他低头却是绝无可能。但看此时向问天的神色,竟似极为忌惮,凝重非常。任我行还是第一次见到行事无所顾忌的向问天出现这样的神色,不禁有些好奇起来。
“向兄弟请说。”能让向问天如此忌惮的事,任我行还真想不到会是什么。
向问天面无表情道:“今日我在洛阳城外七十二里处的茶棚歇息时,碰见了一个人。”
“一个人。”任我行笑了,他可不觉得这世上有什么人会让向问天如此顾忌的。任盈盈也是初次见到向问天脸色如此凝重,到是有些好奇他在洛阳城外到底是碰到了什么人。
“教主可还记得二十年前,洞庭湖一事?”向问天一句一顿道。
“二十年前……。”任我行微微眯起眼睛沉思起来,时间太过久远,而且他被关在西湖湖底十八年里,脑中每日所想的都是如何脱身而出,报仇血恨。多年前的事,又岂会记得那么清楚,自然是需要慢慢思索才能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