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那两间专门用来供奉先祖灵位的祠堂,不知何时空荡荡的,便如同文峰镇断掉的历史一般,无法深究,也不能深究。
这些事情,对于沈郎来说,其实他是一点都不在意的,什么文峰镇的千年状元传承,什么星宿值日歌、四逆日的,便如同沈大沈二兄弟眼中的牌局,其重要性远远超过了冲撞了文峰镇凶煞的卫飞和陈枫。只要镇子中不再死人,不要被笼罩在恐慌中,沈郎并不介意再多看几次,类似于那夜“魁星点斗”一样的游戏。尤其是现在沈郎的心思,因为沈大沈二的“阴魂报宗”,以及那飘渺无踪的易道,还有四阿婆与那人的刺激,一时紧张,一时兴奋,忽而迷茫,忽而惆怅的,虽然方寸未乱,但胸腔间却积了一股气血,恨不得无论如何都要找一个渠道宣泄出来。
“大师父,二师父……”沈郎犹豫了一下,卫飞的判断他自然是深信不疑的,“可是,如果镇中先祖们的灵位真的都在这坑底,那……那却是为什……”
这个问题不光是他,那天所有在场的文峰镇人,都在不安之中困惑着。宗祠里先祖们的灵位,是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给藏在了这本该是个洞穴的圆坑内?
对此,当时章天如和沈知非都没有表示什么,但两人心照不宣,知道此事背后是如何的诡异惊人,文峰镇人实在是无力再承受了,倘若再引起恐慌,那么整个文峰镇真的会崩溃掉。章天如甩手将一切都丢给了沈知非负责,心灰意冷之余,恐怕也只能无奈的等这两日后的祭祠大典,来冲去所谓的凶神恶煞了。
卫飞沉吟这微微笑了一下,却没有对沈郎解释什么。夫子道独修意境的文功心法,使得沈郎对于传统之中道门的修行之术知之甚少,那些什么奇经八脉、存思观望、吐纳运气,都还不太清楚,更别“两岸局”这种风水之中的绝局了,就连卫飞和陈枫都还在猜测当中,三言两语是无法对沈郎解释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