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刁钻刻薄，这让我觉得好陌生，尽管以前我讨厌过他，但那些感觉还不至于坏到这个地步。

    “真的是这样吗？真的不关乎阿九的任何事吗？”我大声冲他喊着。

    “我干嘛要在乎他的事情，我又不是喜欢他。”他的声音还是冷淡淡的，只不过保持着一分刻薄讥笑的语气。

    “你好卑鄙。”

    我一旦坚信了什么事情，而且如果没有足够的事物来推翻我的假想，我是很难改变自己本意的，所以此刻我并没有把他视作一个好人。

    “我卑鄙？有些事情我提醒过你，如果到时候你发现事情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那时候真不知道你的表情会怎么样呢。”

    我不打算理他，转头去了窗边，我拼尽了力气向上爬着，但力不从心，我始终没有爬上去。我真觉得狼狈极了，如果他的确是喜欢我，或许我还不至于生气到这个地步，但他是在利用我，利用我来报复阿九，如果阿九是一般人也就算了，但阿九是那个想让我极力想要留下好印象的人啊，我容忍不了。

    我一次又一次滑落下来，手指都有些划破了，流出了殷红的鲜血，我并没有觉得疼，就是觉得怪怪的。纹奇从身后走过来，他一把扶住我的身体，整个把我托了上去。

    在我爬上去的那一秒，我听见她在我耳边说了一句话。

    “不要太认真，受牵连的会有很多。”

    我猜测不出他的深意，我本来就很笨。虽然我不喜欢承认，可的确，他们说的话，做的事，很多我都理解不了，或许我还是适合做些体力活吧，而不适合揣摩他们说话做事的意图，很累也很难猜。

    我跳进了房间里，纹奇也紧跟着跳了上来。他像是还有什么话要说，但我觉得自己已经听不下去了。我不看他，也不理会他，一个人站在屋子里想了许久。

    他犹豫了一会儿，终于还是推开门出去了，雕花的椿木门吱呀的一声打开，再合上，屋里终于又平静下来。我在这样的寂静里百无聊赖，心情也是说不上来的别扭。

    我又想起来西域里辽阔的歌声和鸿雁。

    03

    我坐在客栈门口的一张大桌子前下神，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洒下来，我皮肤上的毛孔都瞬间打开来，像是享受这温暖的阳光一般。阳光把我的脸颊晒得暖哄哄的，让我直想睡觉。

    阿九坐过来的时候我的确是吓了一跳。

    我满脸惊喜地问他怎么了，困意瞬间消散没了踪影。

    他一脸淡定的看着我，淡定的我什么也看不出来。只见他眼睛里流过一丝光影，隐隐绰绰的像游过了一尾黑鱼。

    “这段时间给你带来麻烦了，我在这里也呆了不少日子了，总觉得有些对不住你们，白吃白喝，还不干活。今天来这里，就是想跟你告辞的，如果有什么地方让你误会了，见谅！”

    我的心一下子空了，今天一开始就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紧接着又发生了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情节快得让我有些不可思议。

    “为什么？我们又不介意多你一个人，就算你白吃白喝，我们也没说什么呀，我们又不缺这一双筷子，也不缺你一个劳动力。你完全不必要这么内疚的，我们完全不在乎的！”

    我紧张的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我绞尽脑汁地想一些挽留他的话，但此刻我什么也想不起来。我努力克制住脸上失落的表情，让他看起来我并没有那么激动，但意识里总有什么要里透露出来，就像一颗圆滚滚的汤圆，轻轻戳开一下，黑色的芝麻馅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不是你们的问题，当然是我自己的。我觉得这么整天藏下去也不是办法，有时候我还是需要面对一些东西。你们给我提供的帮助，我定然不会忘记，有朝一日，我必然好好报答。”

    他说得很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