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洛见曹望和马跃被山本佳友关进县看守所里去了,立即潜进一片橄榄树林里去,暗中捋着这趟回玉泉县的经历,查找起有什么非常重要却被他疏忽的细节。
腾地,看守所大门口处那四名日本兵岗哨望向曹望律师和马跃时的诧异神情,浮上慕容洛的眼帘。
那四名日本兵岗哨为何会用诧异的目光望着三轮摩托车上曹望和马跃呢?难道他们会认识曹望和马跃?
不对!四名日本兵绝对不大可能同时认得远在省城的律师曹望和马跃!
既然如此,他们为何要用诧异的眼神注视着曹望和马跃呢?
慕容洛将自己设定为那四名站岗的日本兵之一,推想什么样的情况下才会令他觉得诧异。
拘压所的日本兵,每日都会见到不少中国人被押进去,对不认识的疑犯绝对不会表现出诧异的神情来。
如此说来,能让那四名日本兵诧异的,只能是他们认识曹望和马跃怎么进了他们的拘压所了。
然而,他们会同时认识曹望和马跃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完全可以视同不存在这种可能性。
这认识才会觉得诧异和完全没有认识的可能性之间,要如何解释才能有解释通的道理呢?
山本佳友拽拉着曹望跟马跃进大楼的情景,再次浮上慕容洛的眼帘。
突然,一道光闪过慕容洛的脑门:“除非被山本佳友拽进楼里去的不是曹望和马跃,而是那四名日本兵所认识的人,他们才会用诧异的目光注视着三轮摩托车上所谓的曹望和马跃!
慕容洛想通这一节,眼帘上立即映现出山本佳友拽拉那所谓的曹望和马跃时,他们没有曹望和马跃那种三七分的较长头发,而是大多数日本兵所理的寸头!
“嘿嘿,原来是用‘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计来蒙我上当啊!”
断定曹望并不没被关进县看守所,慕容洛立即遁回县城日本兵联队边上,心里推算起小林宽敏将曹望和马跃关押到哪里去了。
仿佛看到了什么,慕容洛皱起眉头苦苦思索着。
突然,慕容洛意识到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昨天傍晚四点左右,山本佳友开着那辆三轮摩托车出了日本兵营的大门,今天凌晨四点左右又开进日本兵营去,这中间的12个小时左右的时间,这辆三轮摩托车去哪里了?
往返12个小时,那这辆三轮摩托车去的地方,应该是在距县日本兵营六个小时车程的地方!
“从这里出发,六个小时可以去哪里呢?”
慕容洛在心里念叨着六个小时,一缕笑容顿时浮现在他的脸上,暗道:“原来如此!”
想着曹琛师伯替自己易的容,慕容洛心里暗自佩服他的预见能力,大摇大摆到街心广场客运车辆停靠处。
等到七点多的时候,慕容洛才坐上开往下洋乡的马车子。
快到下午四点了,马车才到苏山坳铁矿的山脚下。
慕容洛在下洋乡有个很疏远的远亲,但他不想将他们一家人扯进这件危险的案件中来,便叫停了赶车的师傅跳下马车来。
抬头望望苏山坳山腰处,慕容洛想寻个人家问问有没有去苏山坳铁矿的捷径。
走过下洋乡政府大门口,慕容洛瞅见几百米远的地方有户人家,就快步走了过去。
这户人家只有一对五十来岁的老夫妻在家里,慕容洛搭讪之后才得知老大叔姓钟,还有一个外侄子叫钟政,也是钟家厝人,就在苏山坳铁矿化验室工作。
听到钟政两个字,慕容洛立即想起曹望访问过的那个化验员钟政,心想怎么这么巧就问到钟政的表叔家里来了呢?
不动声色地说明是去苏山坳铁矿当采矿工去的,慕容洛套取到上苏山坳铁矿去的山路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