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的光亮。
看来真得要赶快治好锦秀的旧疾了。
季锦秀看见一股黑云笼罩在季伯彦周身,再加上上次季处秀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如此难堪,心中怒火难掩,季伯彦的拳头不自觉的又紧紧握了起来,就连嘴巴上的胡须都仿佛添了一抹寒冷的杀机。
但是转念一想,这处秀怎会有如此大的胆子!竟敢偷偷跑出府去,竟然还和太子在一起一晚上。
那是当然!她锦秀是他季伯彦的掌上明珠,这是举国上下都知道的事情,而他的宝贝女儿在他们的地盘上受了伤害,他们怎么也会过来看看表示慰问的,季伯彦如是想着。
季锦秀虚弱的摇摇头:“父亲不要自责,我也没有想到妹妹会跑去荷花宴,心下一想,也只有此法才能博得太子殿下更多一点的在意。”
季伯彦思量着,觉得是个好机会,伸出手来握住女儿的手:“锦秀,委屈你了。”
目送着夏无伤离开,季伯彦缓缓眯起了眼睛,眼里神色复杂难辨,看着床上的季锦秀,却独独没有对她身体抱恙的担忧。
季伯彦点点头,嘴里说着辛苦了送夏无伤离开季锦秀的房间。
夏无伤把最后一根银针从季锦秀的头顶拔出来,插回针灸包中,站起来,作揖道:“只是有些受凉,但是因为本身身子骨病弱,所以会出现晕厥的现象,季丞相不要过度忧心,一会儿我给大小姐开出几副药来调理一下。”
看着虚弱的躺在床榻之上的季锦秀,季伯彦老谋深算的眼里有些担忧:“夏大夫,小女的身体可还好?”
全府上下的氛围皆因季锦秀的卧床不起而紧张兮兮,生怕本就染有重病的季锦秀会撒手人寰,各个都俯首帖耳,耳提面命的服从伺候着。
他们过得活色生香,波澜不惊的,而丞相府的气氛却凝滞僵持不已。
而南玄彻却不知道为何秦煦会露出这副得意又闷骚的神秘微笑,觉得甚是惊悚。
忆此,秦煦微微笑了,这个女孩,天塌地裂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待昨天这等事情,还是有点小女儿家的样子的。
忽然他想起了那夜晚,嘴上冰凉的触感,凉凉的,湿湿的,甚至是有些青涩的。
无论哪一种,他都觉得她会有所图谋,那个女孩的有狐狸一般的狡诈,却偏生让人不得不信服。
不知道,季处秀会怎么收拾他们给她留下的烂摊子呢?会不会像十几年一样忍气吞声的忍受着众人的辱骂?还是会向他见识过的那样子,从容不迫,无所畏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