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苹不乐意了:“初次见面,哪有随便拿着女孩子手看的,不行!不行!”
韩行也板起了脸说:“不看手相,本事再高也不知道你姊妹几个呀!那就算了吧,还是个妇女主任哩,这么封建!”
韩行这个关子卖得忒大了,确实引起了陈苹的极大兴趣,想了想,头一甩说:“我就豁上了,不过别让别人看见,咱俩到一边去,看完了可赶快撒手呀!”
“那是的,注意影响吗!男左女右。”韩行也装模作样地说道。
两人到了一边,陈苹背着脸伸出了手,韩行拿过手来仔细观看。这一看也吓了一跳,这双手和妻子的手极为相似,或者干脆说就是一模一样,也是细腻的手,略微有些粗大,这是常年干活形成的。手掌上的纹路也是一样,寿命线也是蜿蜒曲折的,长长的。手指头上的簸箕和斗也是一样,食指是一个簸箕四个斗。
“姊妹六个,三男三女。”韩行的嘴上应付着。
“还有什么,统统的说出来!”
“家里孩子还好吧!”韩行又问道,问得是自己的孩子。
而陈苹脸一红说:“胡说什么哩,我还没有结婚哩!”
“你看我,”韩行赶紧说,“这一会儿脑子走神了,说起了另一个女人。”
韩行看着她的手相说:“我还知道你的姻缘,知道你将和谁过一辈子。”
“咦!”陈苹惊奇地瞪大了眼睛,“神了,简直神了,说说吧,我不打你!”
“你的婚姻线里注定,你将和一个姓韩的生活一辈子。”
“姓韩的,真是的……他在哪里!”
“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天机不可泄露。”
陈苹猛一下子抽出了手,也可能是韩行的话把她吓着了:“你这个人真是的,看起来没完了,再也不让你看了。”说完,扭头就走。
女人都是这样,一惊一乍的。韩行心里想道,不过自己走了,也确实想念家里的她和孩子,不知过得怎么样了?应该叫孙司令有空去看一看她,安慰安慰她。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眼前的这个女人和她是不是一个人呢?怎么各方面出奇地相像呢……
这样一折腾,早就饿得韩行肚子咕咕叫了,韩行找徐玉山说:“都到了饭食了,你管饭不管饭呀,快饿死我了。”
徐玉山看了看天,知道时候也不早了,对众联庄会员说:“大家都散了吧,抓紧处理一下自家的事情。谁家要是没吃的了,找玉琛。”
徐玉琛是徐家的老二,在家料理家务,管理着徐家的吃喝拉撒。
徐玉琛从地里挖出了藏着的一袋玉米,敞开了口,不一会儿,有几个穷得揭不开锅的贫苦农民拿着小瓢来要玉米。徐玉琛就一人给了他半瓢,有一个还说:“二少爷,你给我记上账啊!明年我还。”
徐玉琛撇了撇嘴说:“真还啊,还是假还啊,明明知道我都没有记账,你还鸟xx克瓜子——充那巧嘴的。”
“谁让你不记账哩!”
“好,这是你说的啊,我这就记上账。可是明明我记得,上回我要记账,你还说,你家家大业大,我吃你口棒子,这是看得起你,你还记什么账呀,是不是你说的啊!”
那位农民不好意思了:“二少爷,你还记得这事啊!”
徐玉琛又撇了撇嘴说:“明明你刚拿了我给你的玉米,回过头就对别人说,这叫什么,这叫吃孙喝孙,不谢孙。再说这样的混仗话,别想从我这里拿走一个棒子粒儿。”
那位农民笑着说:“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自在。谁让你是我的二少爷哩!”
徐玉山拉着韩行的手说:“走,韩秘书,这都是些粗人,别听他们嚼牙根,怪烦人的,到我家吃饭去。”
韩行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