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的射击也并不怎样激烈,紧一阵慢一阵的,这就为我们创造了可乘之机。
三c四c六连的战士们仅用了18分钟,便登上了城墙,然后开始分兵,一部分沿着城墙向两边运动,一部分直扑敌人的炮楼,一部分下到了城墙下,向堂邑城内展开了进攻,城东门也被打开了。
突破了东门后,大部队一拥而入。很快的,部队控制了东c南c西三面城墙和主要炮楼,战斗主要向城内展开。经过一晚上的激战,到21日上午8点,我二十二团开始强攻伪县政府和保安团的驻地——许家大楼。
许家大楼在第一次c第二次攻打堂邑时没有被攻下,伪军们还以为这里坚不可摧。胡玉南和一些主要官员钻进了大楼里,做为最后的乌龟壳。在第二次进攻堂邑后,他们还修补了寨墙,挖了壕沟,安设了铁丝网,造成了城中之城,企图固守顽抗。
到了这时候,李海泉还在想着以前芝麻大小的穷酸事儿,一张臭嘴,发着牢骚:“第一次张伯成一个连,献出了北门。第二次邹荣川带着三中队,还是领着八路从北门进入。第三次是张双令,把东城墙给放开了。这算什么事啊,我们堂邑怎么尽出奸细啊!原来我早说过,亡羊补牢,犹未晚也,要是早处理上几个,也不会出现今天这样的大乱子?”
刘利泉一听,可逮住机会了,也乘机攻击他一下,唱着说:“哎呀,老鸹飞到猪腚上,光看到别人黑,看不到自己黑。莘县城比堂邑城的工事还要坚固,可是怎么样啊,还不是内奸不断,恨不能半个城的官兵都反了,刘仙洲穿着一条裤衩,被八路堵在了被窝里。你还不是放着莘县城不守,跑到堂邑来了?”
李海泉一听,勃然大怒,真是打人别打脸,揭人别揭短,这个刘利泉也是,竟敢指着我的鼻子糟蹋我,老虎不发威,还以为是病猫哩。他针锋相对地说道:“我说刘大团长啊,你也该反省反省了,这个邹荣川可是你的人,他等于引狼入室啊,把八路引到了堂邑城里,你不能说没有责任啊!?”
胡玉南一听大怒,骂他俩说:“二位呀,二位呀,这里还打着仗哩,你俩能不能素净一点儿,让我们合起伙来,共同对付八路军。”
刘利泉骂道:“本来挺素净的,可是李县长时不时地刺挠我,我再也受不了啦!不能受了八路的气,再受自己人的气。”
李海泉也不服气地说:“这些话不说,憋死我了。要是我们早做好防范措施,不早就没事了吗?”
看来两个人还掐个没完。胡玉南急了,挥舞着手枪说:“谁再说这些废话,我就毙了他。”
二人这才不掐了。
这个时候,六连的勇士已爬进了寨墙,将许家大楼团团地围住。
韩行向胡玉南喊话说:“胡县长啊,赶快投降吧,再不投降的话,就是死路一条了。”
胡玉南在楼里骂道:“凭什么投降啊,有本事你们就打啊,打啊,打下堂邑算你们的。”
王秀峨骂道:“真是不到黄河不死心,不见棺材不掉泪。等着吧,有你好瞧的——”
韩行又诈他说:“这会儿不是从前了,小心挨黑枪——”
要是别人听到这句话,可能也没有什么,可是李海泉听到了这句话,疑心病又犯了,他跑到胡玉南的跟前,小声地说:“这个八路不是张口就说,真好像还有内奸。”
胡玉南也叫接二连三的反判事件弄怕了,他对李海泉说:“你说说,下个人会是谁?”
李海泉小声地对胡玉南说:“上次邹荣川反水,我就觉得有点儿怪,刘团长怎么会不知道呢?他不纵容,邹荣川怎么会投八路,我想,下一个弄不好就是刘团长了。”
胡玉南也是一次遭蛇咬,十年怕井绳,对李海泉说:“你就操点儿心,监视着他,万一他有什么不